他将那盏香片放置于简陋的案台上,而后轻咳了一声,方才说道:“书言,我这趟来,是要带你走的……”
静云一听,自然听得出金润之口气中带着歉意,这一时也便扭过头去,定定地望着他们两人。
只见着书言从金润之手上接过一纸密函,从头看到尾,这脸上也便跟着渐渐凝重了起来:“我若是跟您走了,那这天德的战事怎么办?怕是一时半会,我还走不开呀,怎么也得等我把鬼子给打完了才好走罢?”
金润之缓缓地将头抬起:“这次,我是带着卫戍的一部分人过来的,这些人自可以帮着裴鸿将这帮鬼子给一网打尽。到底这天德来的不是日本人的先锋部队,这些交给卫戍的人,想来是绰绰有余了。”
说罢,金润之与书言双双垂下了眼眸,两个默默对坐着,一时无言。
静云起了身,平声道:“这个时候,战况正是吃紧的时候,你凭什么要把书言带走?”
金润之半低着头,无奈道:“这都是蔡委员长的指令……不得不听呀。”
静云冷笑了一声:“蔡国仁的指令?他人都是你捧上去的,有什么指令,还得你亲自来天德这一趟?”
金润之知晓,静云心下对他是怀着恨意的,只是轻叹了一声:“静云,许多的事,怕是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也不求你原谅什么,总而言之,过去,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叫你们白白受了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