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言也没应他,不过就是坐到了静云身旁,紧紧握着静云的手。整整一夜,静云在房中叫声凄厉,这里头的孩子好似还是留恋着娘胎,怎么也不肯出来。书言微微阖着眼,手被静云反握地紧紧的。
从前打仗的时候,书言也没觉得这么慌过。这个时候,他就面如白纸,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了,这真当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接生婆就在底下拼命喊着:“使劲!使劲啊!”
静云咬紧了牙关,拼尽了全身的气力,却是怎么都提不上劲来。这个时候,就听着门外有敲门声,书言便去开门。原来是刘家老太太送参茶来了:“快给静云喝上一口,这一天没吃饭了,哪里能有力气。”
接生婆便道:“再这样下去,时间就太久了,怕是要难产了。”
刘老太太啐了一口道:“呸,谁敢在这时候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来?什么是难产?你当我没生过孩子么?不过就是孩子大了点,又碰巧是头胎,费事也是常有的。我说老婆子,你给我拿出看家的本事来,从前还到处吹牛说你如何能耐呢,怎么?今儿个就现形了?”
刘老太太一番话,倒是说得接生婆面红耳赤起来:“得嘞,我尽力,您赶紧出去罢,我怕您呆久了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