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言半掩着车门,拣起了裴鸿扔过来的一把机关枪,对准外头的日军就是一阵扫射。书言的枪法如神,一发子弹就击中一个敌人,几乎是弹无虚发。直到最后一颗子弹打尽,书言彻底关上了车门对着裴鸿喊道:“走!”
黑色的车子冲破了黑暗的雨雾,渐渐消失在日本人的视线中,待得日本陆军司令部的援军赶到的时候,日本商会周遭早已是一片狼藉,尸横遍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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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天马山一带,裴鸿便停下了车子。这一带经过裴鸿与游击队的合作,目前暂时还在自己人的掌控当中,可是这敌我实力悬殊,时间久了怕是也撑不住。因而书言与裴鸿简单商议以后决定带着残余的士兵从附近村口的码头撤退。
可是临到要走,甭说那些早已被日本人炸毁了的沪军备船了,就是临近村庄的船只,早已被雇光,连带着一船一船的人逃难去了。大势如今,人人逃难便如被裹挟,即便不想仓促,也只得踉踉跄跄跟着走,走到哪儿算哪儿。
上了路,才知道,前头的景象,简直不是言语可以描述的仓皇了。出城往西的那条山路上,灰尘滚滚,车轮轧轧。各种各样的独轮车、驴车、马车,各宫都是争先恐后地抢着车道,简直是拥挤不堪。
游击队率先做了表率,替老百姓护着路,书言便也下令沪军不得与民抢道。可是这个时候,也便不是谁能说了算的,逃难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许多的士兵与游击队的人也被一并给冲散开了。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