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言爽朗的笑声吹过耳畔:“抱紧了!天马山!”
风呼啸过耳侧,静云抬眼望着天空,月亮特别圆,也特别的白。就好像一面凌空悬着的明镜,亮得如同白化了的箔纸一般。马行过处,一对水鸳鸯惊醒了,从水草丛中飞了起来,掠过湖面,向远处的山脚飞去。
待得两人来到山顶,月亮已是升到正中了,把一湖泉水也是浸得闪闪动人。书言将静云抱下了马,方才跑的有些快了,倒是把静云吓得有些花容失色了。
静云鬓边的白玉兰经不住风一吹,略略抖动了一番,一下便飘落到了泉水里头。书言未及多想,脱下了外套,一下就猛扎进了泉水里头。他的动作十分矫捷,起落间,已是将白玉兰捧在了手心里。
书言爬上了岸,将白玉兰簪回了静云鬓边,而后躺在一大片焦叶上,仰卧着,喘着粗气。一片亮白的月光泻在书言敞露着的宽厚背脊上,他浓墨的头发早已儒湿了,弯覆在额上,高挺的鼻梁滑得发光。
好似许久没有这样畅快过了,他哈哈的笑着,像一个孩子,手一伸,便把静云拥在怀中。静云躺在书言胸口,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炽热与急切跳动的心脏,一时间,脸上又浮起了一丝红晕来。
“不过是一朵花罢了,何必跳下水去,这样冷的天,也不怕冻着了。”静云嗔怪了一句,扯过书言的军装外套来,替他遮掩了一番。
“你簪着好看,掉了多可惜。”书言笑着,眼中满是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