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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但民伟出门去同母亲请安,知画临着露台看了一眼,见秀儿在后花园里头徘徊着,好像有些心事,蛮不自在的模样,心下又不禁多生了一层疑虑。
知画拿了一盒四色糖盒,而后下了楼,在后花园的沙发上随意坐下,而后唤了秀儿来:“秀儿,你在那作什么呢,过来坐罢,只点零嘴,休息休息。”
秀儿倒是吃不准这知画是什么意思,因而也只得走近了,忙躬身见了礼:“主子坐着,我怎么好坐的。”
知画“嗤”的一声笑:“如今都是民国了,说的是平等了,你我主仆多年,又哪里需要讲这样多的规矩的。”
知画边说,边将秀儿按在沙发上,又亲自挑了几样糖果来,放在秀儿手心里道;“我是刚睡过去,民伟就回来了么?”
秀儿到底是惧怕知画的,这才被她一问,心底就有些发了虚,又觉着她今日客气的有些过了头,思前想后,这脸上神色也便有些惊慌了。她忙起了身,整理起了四色糖盒道:“是呢,主子睡下没多久,爷就回来了。”
知画笑了笑:“这个民伟是个不知轻重的人,若是唤你做了什么不愿去做的事儿,你也自可不用理他。有什么事,你要是觉着不好,那便叫陈妈代你去做便是了。你呢,也算是自小就在我身边的,虽说这面上罢,是主仆,实则也是姐妹一般的了,我也不拿你当外人看,你也应当晓得的,对伐?”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