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言又喝了几杯酒,喝的眼泛了桃花,心下有团火焰又熊熊地燃烧了起来,烧的他额间都发出了青湿的汗光。只见着他又举起了酒杯说道:“裴小姐,再喝一杯吧?”
静云端起了酒杯,在唇边略略沾了一下。她是最没有酒量的,因而早已感到一阵微微的晕眩。一股酒意慢慢涌了上来,刚才灌下去的那几杯玫瑰酒好像渐渐着了力。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误事了。”静云有些娇软地说着。她觉得两眼发热,视线亦朦朦胧胧起来。莹白的耳垂上,一对紫罗兰的坠子也跟着摇曳了一番。
书言笑了笑:“那日我所提议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他的一双手,手指修长,就如同白玉一般,将一碟英国什锦饼干递了过来:“若是不好答,那便先吃块饼干再说。这饼干沾了咖啡吃也是好吃的。”
餐厅里的光晕溶溶地散荡开来,西崽适时上了一杯原味黑咖啡。静云将饼干沾了沾,放入口中,咬了一口,登时苦的蹙了眉头。于是她把另一半饼干放入咖啡碟中,苦笑道:“若是我答应了你的话,还有三件事,烦请也一定要应允我。”
张书言放下手中的刀叉,含笑说道:“说罢,我倒是想听听,哪三样事?”
“第一件,希望你尽快放了君濠,下周就是开船的日子了,让他顺利离开上海。再者就是,想来少帅也是位有仁心之人,还望往后也不要为难林家妇孺。最后,我留在你身边,若有不愿意做的事,还望不要勉强。”静云紧紧咬着下唇说道。
张书言朗声一笑:“我倒你是提什么事儿呢,不过就三件,我全应了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