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言摇头,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就将她无鞋罩着的那只脚抬起,小心翼翼地搁置在自个身上。细细瞧着,她的脚踝上有些许痱子粉的痕迹,还夹杂着......血丝。原来里间赫然还有一片玻璃渣滓倒插在那里。
书言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伸手从一旁桌上拿起一瓶伏特加,整瓶倾倒而出。又从身上摸出一把瑞士军刀,依样用酒淋过以后,方才熟练地将玻璃渣滓剔除出来。而后撕下白衬衫的边角,替她仔细包扎起来。
他觑着静云,面色发白,额上渗出些许汗珠,显然很是疼痛,却仍旧一声不吭:“若是觉得痛,叫出声来便是了,何必强忍着。方才我只做了初步的伤口处理,等外头枪战平息了,你还是得找个医生好生瞧瞧才好。”
静云也不看他,只低声回了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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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馆外头,荷枪实弹的士兵将张公馆层层围住。大厅内,灯火终于重新亮起,现场一片狼藉。
知画惊魂未定地站在张世宗身旁,整张脸看着花容失色,显然吓得不轻。但民伟不住地安慰着她,她却什么也听不进去。琬瑜更是在枪战前就被吓得晕死了过去,裴克文只得将她背回房中,如今由下人照看着。
张世宗啐了一口,指着地上五花大绑的几人,厉声呵斥道:“混帐东西!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我张世宗的头上动土!都活得不耐烦了!统统给老子毙了!一个都不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