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就不能放师兄这一马吗？”

江筱语趴在床上，把玩着手里的头发，“我好不容易得了个这么好的机会与你同甘共苦，同生共死，怎么能轻易放过呢？大师兄，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最毒妇人心！”

“你说什么？”

“誓得美人心，能将师妹拥在怀里，师兄就是臭死了也心甘情愿。”

方卫转头，深吸一口屋外的新鲜空气，闭着眼睛冲进被窝里，躺下，盖被子，一气呵成。

江筱语笑盈盈地把自己身体贴了上去，伸手环住方卫的腰肢。

“师妹，你真的够了。”方卫身子一僵，再这样下去，他的嗅觉迟早都得熏得失灵。

“大师兄，你这是嫌弃我了吗？”江筱语委屈地说着，立刻挂上两行泪珠。

“师妹，你这堪比影帝的演技，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方卫转身，背对着江筱语，他感觉再说一句话，连嘴巴都会变臭。

江筱语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臭得熏人，便不再逗方卫，也转身背对着他，二人相背而眠。

江筱语很快睡着了，可是方卫却辗转难眠，即使窗户大开，这臭味也实在刺激，臭得他脑袋越发清醒。

方卫起身，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出了门，他急需新鲜空气冲淡满身的臭味。

虽然已经开春，可夜的空气依然带着些许凉意，方卫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入肺，让他被熏晕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他头一次觉得昆城的空气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