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快醒醒……”

熟悉的声音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江筱语死死抓住，终于被拉了回来。

“师妹，怎么了？”方卫拥着江筱语，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恐惧，轻声安慰。

许久，江筱语才回过神，瞪着双眼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幽幽说到：“我做了个噩梦，梦见了阿摩旦那，他让我同他一道回去。”

“回佛天吗？”

“不是，直觉告诉我，不是回佛天，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

“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里很恐怖，所以我拼命要逃，可是怎么也逃不过阿摩旦那的追捕，幸好你及时将我唤醒。”

“没事儿了，只是个噩梦而已。”

“大师兄，我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方卫顿了顿，接着安慰道：“有大师兄在，不会有事的，就算真有事发生，师兄也必会护着你，决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嗯。”江筱语转回身子，与方卫对面，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许久才开口：“大师兄，如果有一天，我也变成了魔鬼，你会不会离我而去？”

“师妹瞎说什么呢？”方卫手臂一紧，让江筱语紧紧贴合着自己。

“我是说如果，大师兄，你会离开我吗？”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江筱语轻叹一声，魔鬼，三界六道为所不容，人神共弃，只能永远被流放蛮荒之外，如果真成了这样，只怕连自己也会嫌弃自己，又怎能奢求大师兄还一如既往的爱着自己。

“不会，有大师兄在，不会让你变成那副模样。”头顶传来方卫低沉而坚定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