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似乎几十年的积怨一瞬间如滔滔江水一般涌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便夺过她手中的盘子,但用力过猛,盘子被甩到了门边,当然,盘子碎了,菜也成了一盘散泥,
母亲听到声音,大步地从厨房走来,当然我的心里早就蒙了,只听到母亲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好了,这下满意了,看等下吃什么
这么好的日子,到处是你们俩的吵闹声,姐姐不像姐姐,弟弟不像弟弟’听到母亲的责骂,我的委屈感一下子喷涌而出,眼泪早已填满了眼眶,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反锁掉门,熟悉地自动坐到了书桌旁,把头窝在书桌上,用自己的双手包住自己的头,尽情地挥洒着自己的泪水,也许暴风雨的挥洒也不过如此,咸咸的泪水被我的嘴唇触碰到,但似乎这淡淡的味道正在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浇灭我心中的怒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外面不管自己受到多大委屈,从来没有哭过,但在家里自己却忍不了,也许家是个自己最真实的存在,在这里人们才不用去可以隐藏那个自己那不情愿被公之于众的一面
在自己的抽泣声中很快地便听到父亲在敲门,很耐性地说道
‘别生气了,好菜都要被吃完了,你还要不要放烟花’
‘快点,我不来叫你了’
也许,还是没有成长,也许自己还没有那份耐心,那份毅力去停止去想自己想要的,卧室便这样打开了,在饭桌上早已为我准备好称号饭,但还是嘟着嘴,生怕这份小小的尊严被轻易夺走
看着宋轶那毫无表情地坐在座子上吃饭,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虽说生气,但还是明白,不想让自己的不高兴去淡化节日的喜庆,
便这样,在气氛平和的晚上,春晚来了,那时的春晚也许没有如今华丽的舞台,绚烂的灯光,但气氛却是格外浓厚的,隐约中都能听到旁边左邻右舍家中的电视机的声音,但我们家还是比较好的,因为我们的是彩色电视,在当时有彩电的其实很少,相比之下,这点满足感还是有的,在春晚放到中间时,父亲便走出了客厅把提前买好的浏阳烟花从杂物房里拿出放在了门前的旷地上,很高兴的透过窗户向我们姐弟喊道
‘快点出来放烟花啊’
我们俩听到了便快步地跑到外面,父亲用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拿给我
‘宋羽桀,你去放’
我心想;放就放吧,在这里可别让宋轶看扁了,我拿着烟小心翼翼地在找燃线,但找不到,宋轶很不耐烦了,便走到我的旁边指着烟花筒的一个菱角说‘不在这吗,快点’可能是真的等急了,宋轶竟然忘记去骂我,当然我也顾不了这么多,看着燃线发出火光了,便赶紧跑到后面去了,到天空出现烟花时才敢慢慢靠前来
是的,烟花注定是美的,即使一瞬即逝,但存在的几秒钟仍可以照亮一片天空,绚烂的烟花照射在天空,他的火系便如一朵盛开的花,把杜英树的叶子照的那般明亮,那般的让人心动,让人忍不住去陶醉在他那美丽的火光中
也许人生也便如此,拼搏漫长岁月,但成功的结果往往只有一眨眼的功夫,我们无需懊悔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因为只要我们真心付出过,我们的青春便会烙印下我们的印记,尽管时光流逝,细水长流,我们的一生终将是成功的
放完烟花后,我们便回到了客厅,但母亲还是在为明天的大年初一做准备,像往年一样,仍然没有机会看到这绚烂的烟花,不知什么时候,母亲也有机会去看一看这美丽的烟花,
父亲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但我们知道,他还会回来,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当春晚主持人周涛再次出现在舞台上时,我们便知道零点就要来了,正当我和宋轶正入迷时,父亲从卧室走了出来,手里的两个红包格外引人瞩目,我知道那是我们的压岁钱,但不知是多少,去年是四十块钱,我想今年应该是六十块,毕竟偶数才够吉利,正当我想时,父亲说话了
‘给,你们的压岁钱,明年,你们一个要高考,一个要中考,都要加一把劲,全力以赴’
‘还有,有长一岁了,要更懂事’
听完父亲的话,我其实还是想了想,也许是自己经常把自己当作小孩了,竟不知自己明年就要满十五岁,自己应该要长大了,宋轶似乎也明白了,也点了点头,说实在话,这时她的神情才让我感到一丝满意
接过压岁钱,我们三个继续坐下看春晚,零点敲钟已经响起,转眼便来到了2006年······
【宋轶,请原谅,我还是没法叫你姐姐,也许便像我对妈说的那样,当你出嫁时我才有勇气对你喊一声;姐姐,时间总是默无声息的溜走,转眼间,父母的慢慢地变老,也意味着我们的慢慢长大,我们需要学会长大,这样父母才能放心,无休止的吵闹随着2005年的逝去,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吧,新的一年,你就要面对高考了,加油,我也会更加努力,不会再给你机会再来看轻我 2005年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