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形象地朝后一仰:“他每次来找我,我都会觉得他是有点喜欢我的。可惜,每次都是让我做他丞相府的千金。”
不喜欢她,就不要再主动对她做什么。
否则,她也是不会客气的。
白轻抬头看了看这个有望成为当家主母的女人。
那张眉目如画的面容上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只是他却莫名地读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你就这么算了?”白轻还真有些怕叶锦乔就这么放弃。
不禁劝说道:“我们相爷人呢就那样,就如夫人所见,要颜有颜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夫人想要什么,相爷都能帮夫人得到。就是这人啊……您别看我们相爷在朝堂上老奸巨猾的,但是在感情上,相爷还真是有些的不开窍。”
白轻绞尽脑汁地又一一细列了他们家相爷的优点,不管有的没的,全部都给加上了。
叶锦乔眼皮抬了抬:“我只是说不许他来主动找我,又不是我不能去找他。”
白轻噎了一下,这位夫人当真是霸道的紧。
“那夫人,若是相爷有什么地方不得你喜欢,你且先担待着些吧。”
叶锦乔奇怪地望着他:“你真的是文武双状元?”
她怎么越来越觉得有些像媒婆呢?
白轻将折扇一收一合,摇得有些风骚:“如假包换。”
“呵。”
……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秋萦一进西院,就扯开了嗓子嚎叫着。
叶锦乔揉了揉额头,看着还站在自己面前干嚎的秋萦:“我就在站在你前面,还没聋,能听到。”
“呃……”秋萦卡了一下。
“什么事?”
秋萦一敲脑袋,刚刚光顾着喊了,倒把主事给忘了。
“夫人和新进府的姨娘起了争执,然后如锦姨娘就掉入了水塘中,现在正昏迷不醒,老爷正差人去请大夫了!”
叶锦乔皱眉:“你说如锦姨娘溺水了?她现在怎么样?”
“听府里的下人说,倒没有性命之忧,就是人受了罪还没醒。”
秋萦有些奇怪自家小姐的态度,怎么觉得自家小姐对这个姨娘挺上心的?
听此,叶锦乔才放下心下来。
“既然是母亲和那姨娘的事,你喊什么不好了,这与我们有什么干系?”
秋萦吐了吐舌:“这不是大家刚刚都这么叫得吗?小姐您是没有看到那位如锦姨娘将将晕过去的时候,府里的阵仗大得跟什么似的!”
叶锦乔思索了一会儿,便道:“你随我过去一趟。”
“是,小姐。”
待她二人去到如锦住处之时,大夫也已经到了,正替如锦诊脉。
在场的人除了李清月,李亭竟也一身道士服守在外间。
叶长明守在床边,将如锦揽在怀中。
李清月站在一旁擦拭着眼泪:“早知会害妹妹落水,我又何必跟她计较这些事情。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计较这些事情?
计较什么事情?
一听这话,便知道必定是新进府的姨娘不懂规矩冲撞了正室,抑或犯了什么大事。
叶锦乔在外间寻了位置坐下,仅是笑了笑。
而叶长明现在可没什么心情听谁对谁错。
他现在全部的身心皆在如锦的身上。
哦不。
与其说是在如锦的身上,不如说在那个已经不在的人身上。
一样的情景……一样的情景!
与蒋宁死时几乎一样的情景啊!
同样是那个池塘,同样是他心爱的女人李清月,同样躺在那儿的都是一身白色中衣。
只是不同是,现在躺着的那个人不是蒋宁。
现在的季节也是夏天。
蒋宁落水那时,是冬天。
那么冷得天,必定比现在更冷。
叶长明也不知道怎么了。
在见到如锦从水里捞出来的那一刻就跟魔怔了一般。
目光落在如锦的身上,不知道是看得如锦,还是看得那个已经故去的女人。
那个日夜穿针引线,不眠不休,只为让他安心考取功名的女人。
那个他功成名就,她却依旧在穷苦的乡下细心照看着他父母的女人。
如今……
如今那人在哪里呢?
见大夫撤了手,叶长明急忙问道:“她可有事?”
大夫抚着胡子笑了开来:“草民先在这里恭喜尚书大人了。”
“我的夫人尚且不醒人事,有什么好恭喜的?”
大夫一怔。
不是说这位是姨娘吗?怎么尚书大人唤得却是夫人?
顿了下,只认为是尚书大人关心则乱下的口误。便也顺着话说道:“这位夫人已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尚书大人又能再添一子,这难道不是喜事一桩吗?”
“当真?”叶长明欣喜若狂。
李清月却猛地盯向大夫:“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