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当“奸相”这么久有人敢这般态度对他。
但见那脏物在凤流安将手触来的时候,竟没有往凤流安身上靠。
而是在避让。
这让她想到,起初和定安的侍女对峙时,自己身上明明熏了浓烈的迷药,这个男人却在靠近她的时候没有半点反应……
凤流安原本是微低着头,在听到叶锦乔的声音后,侧脸看她。
长眉凤眸,鼻梁高挺,下颌处弧形几近完美,还有那淡色的薄唇……
叶锦乔有一瞬间的愣神。
这个男人的面容,无论见他多少次,依旧会让她陷进去。
砸嘴道:“凤相的姿容当真能堪称国色。”
凤流安一双狭长的凤眸本来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等她回神,却不想又被此女言语轻薄了。
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什么怒意。
也许真如她所说,自己因为想收个女儿所以对眼前的小丫头格外宽容?
不过……
他垂眸看着那一群尚在蠕动的东西,声音平静无波:“等过个三五日,介时希望你也能如现在一般夸赞本相。”
叶锦乔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什么?”
“蛊。”
“什么蛊?”
这是蛊她当然知道,世上哪有会自己动的毒药?
自出了东院之后她便已经知道不是寻常的毒了,蛊这个字她只在书中见过,倒没真没听过东临有哪位会蛊的练蛊人。
之前她着手练毒的时候,本想着也学着制蛊。
蛊比毒更能让人死得悄无声息。
后来仍然没有尝试,毕竟这玩意儿弄不好,可是会反噬其主的。
叶锦乔怕死,便歇了这个念头。
“昧心蛊。”凤流安的声音淡漠平静,却透着一股寒凉:“倒是好大的胆子。”
她捏着安安在自己的裙摆处扫来扫过,看着那些个东西闪躲不及的模样觉得有趣。“那得出来,那人对李清月倒是真爱呢。”
这种宝贝都舍得拿出来。
她突然漫不经心道:“据闻四国之中,南越擅蛊。”
凤流安直起身子,颀长的身子被阳光照出了一道斜影,那影子将背靠在秃石上的叶锦乔笼罩在内:“练蛊人死了,它们也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