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李医师就负责找药材,熬药吧,一个时辰之内,务必要让本宫见到汤药。”
落霓裳直接把这个难题甩给了李医师,李医师简直是要欲哭无泪了,难不成还真叫他去一个一个问宫里的宫女,你今天有没有来大姨妈,借我半碗血用用?
出了皇宫门口,千羽寒终于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看没看见刚刚落霓裳的那副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亏你能想出来那么损的办法。”
北冥澈轻笑了一声,他好像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女人,不好惹!
不过,他喜欢。
“损吗?我可没这么认为。”千羽寒瘪了瘪嘴,继续说道,“你之前也看到了,他两次想要毁我清白,我没有真的废了他,他就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了。”
虽然北冥识很渣,但怎么说也是皇帝北冥宇的儿子,北冥宇待她不错,她自然也不能做得太绝。
何况北冥识一旦真的不能为北冥家族延续血脉了,那么他的储君之位势必会有所动摇,朝廷之上,各势力明争暗斗,她亦不想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当个替罪羊。
以北冥识的性情来看,他的确不适合做皇帝,就算当上了皇帝,也会成为一代暴君。
但皇后身后的洛家乃武将世家,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动摇得了的,北冥识的储君之位,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被废掉的。
不过,这些事情也用不着她来操心,但只要欺负到她头上了,她势必要让那个人付出一些代价!
……
夜,已深。
月光的光辉似乎为这大地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放眼望去,夜空中的星辰如钻石般闪着点点光芒,为这银纱增添了几分别样的美丽。
出了皇宫的正门,还有一段较为宽阔的小路,北冥澈就和千羽寒在这条小路上并肩走着,步伐十分的默契。
千羽寒深吸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看着满目星辰,心情不禁也跟着变得愉快起来了。
这个世界的夜晚,星空夺目,这番美景在她上一世所生活的现代,可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对了,你的内丹——”
千羽寒有些迟疑的开口道,也许自己早该多学一学关于炼丹的东西了,为了自己,更为了他。
虽然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北冥澈的内丹会变成那个样子,但她知道,今天北冥澈的病情加重,灵力流失了大半,皆是因为自己。
“可能以后都会时不时的失去一些灵力吧,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修复好我的内丹。”
他信她。
北冥澈早在那日聚宝阁里,千羽寒拿到紫云丹鼎的时候,便有了这个念头。
而且从那日开始,这个念头便像一粒种子一样,在他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疯狂的成长着。
千羽寒应了一声,既然他这么相信她,那她也定不能辜负了他。
走着走着,一不小心,两个人的手碰在了一起,千羽寒却像触了电似的将自己的手别在了身后,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顿时在她的心底蔓延开来,说不清,道不明,但这滋味似乎还不错。
北冥澈将她慌张的模样尽收眼底,一个反手便将千羽寒的小手握在了手心里。
“不是说好的婚前试用期吗,你要慢慢习惯,知道吗。”
北冥澈看着她,听那语气似乎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
千羽寒不由得小脸一红,难道她一碰到关于感情的问题,就真的变成了智商为负数的二百五?
但殊不知,千羽寒的手腕处,一股细小的紫光顺着她的手穿梭而行,直到偷偷的慎入到了北冥澈的内丹处,消失不见……
“王爷郡主,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临双的惊喊声划破了这静谧的一幕,北冥澈看着面前小跑着来得临双,不由得颦了颦眉头。
“谁不好了,你才不好了呢!”
千羽寒无语的白了一眼临双,这小子就跟个愣头青似的,做事总让人有种冒冒失失的感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平定王府的侍卫的。
“不是,属下刚刚听人说,地牢那边着火了!”
“什么?!”
千羽寒一惊,地牢,不就是关押千若雪的地方吗?
“莫非——”
北冥澈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精光,千羽寒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场火,怎么看,都像是因为千若雪而起的。
不是有人想要了结她,就是她想纵火假死来逃命。
平定王府的马车停靠在了离地牢还有几千米的位置,熊熊大火直上天际,火星四溅,纵使相隔很远,千羽寒和北冥澈似乎也能感受到来自大火的炽热。
“临双,你先待在这里,看着马车,等我们回来。”
“是,主子。”
话音刚落,北冥澈便毫不费力的一把搂住了千羽寒的腰,飞身一跃,在空中施展轻功,步履轻盈。
在高空之上,俯瞰众生,足以把下面的全部景象尽收眼底。
这牢房的位置离皇宫很近,虽然说是牢房,但占地面积却有五分之一的皇宫那么大,而地牢则在类似于地下室的那一层。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地牢着火了,整个牢房自然也在劫难逃。
而下面聚集着黑压压的一群人,不断往里面泼水,可奈何火势太大,这点水根本无济于事不说,风一吹动,火势反而愈烧愈旺。
“怎么办,再这么烧下去,这牢房岂不是要连渣渣都不剩了?”
火光映在千羽寒的一双瞳孔之中,摇曳着。
虽然这里是牢房,但里面的很多犯人罪不至死,这一场大火恐怕会牵连进不少无辜的人。
“你可以试试以弑天剑为引线,把这火收复,融入到你体内的红莲业火之中。”
北冥澈薄唇未泯,若有所思道。
“你怎么知道弑天剑和红莲业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