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布尔说的是,可是羡只有这唯一的希望了。
东都宫殿内,托雷正闭目坐在大殿之中。
赛尔和钢在殿外你推我,我推你,托雷显然被这声响吵醒:“你们在外面做什么?”
两人一听,便只能硬着头皮进去,钢抱拳说:“殿下。”
托雷看他们两个神情有异,便问:“你们很清闲吗?”
赛尔一听,忙解释说:“不是,殿下,属下担心殿下的伤势,而且……”话才说到一半,托雷就一个瞪眼打断了她。
“赛尔,我曾经说过,我的事你们不用管,还有我交代你们的事都办好了没有?”他说话的口吻带着命令,自从上次一战后,托雷的性情开始有些变了。
“已经办妥了,该……”赛尔准备详细复命时,又被托雷打断了,他似乎不愿继续听下去,态度极其冷淡。
“钢,后面这段时间多注意光系妖精那边的动作,那个家伙恐怕要坐不住了。”
钢干练地答应。
“还有,把彼岸海那边的守卫撤了。”
钢和赛尔一听,感到十分疑惑,抬头看着托雷,试探地语气又说了遍:“撤了彼岸海的守卫?”只见他一本正经地表情,完全不是开玩笑,默默地说是。
“殿下,鬼魅族那边传来消息说魅姬公主伤情严重,鬼王……十分震怒。”赛尔说着慢慢低下头,声音越来越低,“他……说要来与您当面质问。”
托雷先是冷笑一声,托起手,看着掌心间慢慢燃起的火焰,说:“震怒?哼,那我可就随时在这里恭候他的大驾。”
……
“那殿下,蝎……该怎么处理?”钢请示,虽然上次他们三人对风少主的擅自行动让托雷很不高兴,但纵使心有不快,可蝎毕竟算是东都的元老了啊,总不能随随便便地就了了吧。
托雷冷峻地脸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似笑非笑地说:“蝎?哼,他不是很喜欢把一些不要的东西都扔到乱葬坑吗?那你们就把他丢那里去吧。”
此话一出,着实让赛尔和钢心惊。
“好了,我累了,你们这几天就别来烦我了。”说完,托雷拂袖离开了,大殿留下心惊胆战的赛尔和钢。
“我都说都是那个蝎出的馊主意,现在好了,搞得我们和殿下的关系这么僵,我还从没有这样如履薄冰过。”赛尔显然很后悔听了蝎的话,擅自做主。
钢看着远去的托雷,不由感叹:“唉,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当时我是不是劝过你们?你们就一股脑地要杀那个风少主,结果呢,哎~事情已经成这样了,蝎也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你就别再说了,殿下现在是心有不快,但是我相信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我们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赛尔被这一说,对刘羡更是嫉恨,可再也敢怒不敢言,这一战不仅让东都损失惨重,损失了预言之眼,还惹得殿下对他们有所反感,得不偿失。
钢派人将蝎的尸体丢入乱葬坑,临走时,他看了眼蝎,模样着实吓人,死不瞑目地盯着前方,好歹共事这么久,钢于心不忍,便上前用手将其闭眼,并说道:“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你……还是别怪殿下了,哎。”
待钢一行人走后,一群闪着红光的眼的饿狼嘴里发出‘咕咕’声响,一个一个的疯狂地扑进了乱葬坑里……
羡来到部落入口时,白诺和埃博尔已经在等候了。
“你们等很久了吧。”
白诺笑着摇头,埃博尔说:“前面看羡少主和安迪布尔在说话,两人聊什么呢聊那么久?”羡默默低下头不语。
“哎,算了,我们这边和卡塞族长也已经说过了,他本来是想让高乐和我们一起去的,可是白诺建议人少比较好,人多反而麻烦,苦口婆心劝了好久才答应的,所以我们随时可以出发了。”
“孩子们呢?他们交由谁照看呢?”羡若有所思地问。
白诺示意羡不用担心:已经安排了部落里的族民一起照看了,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羡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知道一定就是那个内奸,如今这事只能先搁着,待回来一定要揪出这个内奸。
埃博尔看羡的脸色写满了心事,下山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对了,这雪山路途遥远,我们又没有什么坐骑可以代步的,你们可别累到哈。”
这么一说,羡倒想起来了,临行前,卡塞族长将一叶扁舟给我她,刚才因为想其他事给完全忘记了。
羡召出一叶扁舟的时候,便想起了米尔,又无故伤神起来:“想当初我和米尔就是乘着这一叶扁舟去光之城救雀的……没想到……”
埃博尔一听,有些烦闷地说:“哎,算了算了,不坐这个了,免得睹物思人更难受。”
白诺理解羡,摸着她的后背安慰。
羡捂住脸,极力地控制好情绪,带着梗咽地语气说:“不用,你们乘着它,我骑着长生兽就好。”
白诺和埃博尔两人乘着一叶扁舟,一直观察着羡,她骑着长生兽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有些担心,便推了把埃博尔:羡小姐这样不好,你快想想办法啊。
“这种情况我能有什么办法,米尔的死对她是个心结,可是我倒觉得羡小姐是和安迪布尔聊天后就开始沉默寡言了。”
白诺不明白地看着埃博尔,这是何意啊?
羡想着事情,越想越闹心,骑着长生兽不禁奔跑了起来,越跑越快,仿佛在发泄胸中的闷气,白诺有些担心。
“算了,就让她跑跑吧,现在谁都帮不了她。”说着,埃博尔默默看向北方的天,“前面还有一条漫长的路等着我们呢。”
羡心中呐喊:我一定会努力地让你看到的,米尔,请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