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了,羡裹着厚厚的披风疲惫得躺在长生兽背上终于回到了部落的山脚下,羡看着摩罗德山,山山相连,连绵起伏。山腰盘旋曲折,错综复杂,幽深的峡谷中,升腾起变化莫测的雾气,像轻纱帷幔,苍翠的松林,郁郁葱葱,脚下绿草如茵,小溪四通八达,微风徐徐,好生凉快,如此地形最适合隐蔽了。
羡俯下身子喝了口溪水,然后用水拍了拍脸,溪水中倒影出疲惫不堪的面孔:“好久没有安静地看看自己了。”
“布叽?”长生兽舔舔溪水,一脸开心,劳碌了一晚,现在喝水都感到溪水甘甜美味。
羡倚靠着树:“好累啊,好想睡一觉啊。”说着羡就闭上了眼睛,陷入睡梦中。
长生兽看着羡睡得香甜,温暖的阳光铺洒在身上,长生兽跳到羡的怀中,将头靠在羡的怀中也睡着了。
“报~族长,我们在山脚发现少主的踪迹。”
“那少主现在人呢?”
一道熟悉的背影,棕色的短发,一道黑色披风随风飘扬,脚步轻盈,慢慢靠近熟睡的羡,雀深情温柔的看着羡睡得如此安详,俯身轻吻了羡的眉宇,轻声说:“欢迎回家。”
雀生怕会吵醒羡,动作轻柔地抱起羡,慢慢消失在林间。
梦中的羡没有做任何梦,睡到自然醒,羡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看见埃博尔正在一旁打盹:“奇怪,我怎么回来了?埃博尔?”
埃博尔隐约听见声音,恍惚地睁开眼,突然来了精神:“哎呀,我的祖宗啊,你终于醒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我睡很久了吗?”
“是啊,你这一睡就睡了2天啊,吓死我们了。”埃博尔上看下看,担心得不得了。
羡自己也感到奇怪,竟然睡了2天?埃博尔靠近过来,质问:“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把灵剑拿回来的?”
“——||你烦不烦,雀呢?”
埃博尔立即打起了马虎:“哦,雀雀那家伙有任务,出去了。”
“任务?什么任务?”
“哎呀,你刚醒,别管他了,哦对,我我这就告诉大家去。”埃博尔飞速地跑了出去。
族长仔细瞧了瞧羡,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感到很累,族长说道:“也许是因为灵剑的缘故,我发现灵剑的灵力大不如前,剑身暗淡无光,想必是吸收了少主的灵力,所以少主才觉得很累。”
“这样啊,灵剑呢?”
“我已把灵剑封在祭坛了,等待适合它的主人。”
羡低头不语:“族长,你之前有告诉我妖精世界有3个圣器,一是预言之眼,二是灵剑,三是阴阳火,那么这些圣器之间是不是有共鸣?”
“圣器之间是有共鸣的,圣器的宿主也是有共鸣的。”
“……那也就是说一个有圣器的宿主一旦有危险,那么另个宿主就会感觉到甚至也会感受到同样的痛是吗?”
“这怎么说?”
“我记得修斯出事我的心就痛一次,想必上次在东都我又再次感到剧痛,恐怕就是米尔出事了,我之前不明白,想想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哎,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算了,只是我们好奇少主是如何拿回灵剑的,探子回报说光之城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我……我是拿火之血珠和他换的。”
“什么?”
“少主这是什么计策?老朽以为你有什么万全之策,可没想到……”
羡目光闪烁,不想告诉其他人她与卡撒摩挲的交易,如果告诉他们,恐怕就会乱七八糟了,羡立即调转话题:“我想要去东北方一个土系部落那边,听说青之血珠在那里。”
“少主如何得知?”
“别管了,反正这几天我就动身,埃博尔,叫上雀,我们收拾下就准备去。”
“啊?”埃博尔心虚了起来。
这时安迪布尔走了进来,问:“你们谁看见雀了?这小子两天不见踪影了。”
“埃博尔不是说雀出去任务了吗?”羡说道,大家纷纷看向正准备开溜的埃博尔。
埃博尔顿时觉得自己将‘大祸临头’了,安迪布尔提高嗓门喊住埃博尔,那家伙立即撇开:“我什么都不知道。”
“埃博尔,雀到底干嘛去了?”
“我我我……那家伙说心情不好,出去走走,对,走走,很快就回来了。”羡看埃博尔目光漂浮,眼珠乱瞟,一定在说谎。
“他有说去哪里吗?”
埃博尔心底其实也很担心那家伙,看安迪布尔焦急地样子,五味杂全,结巴不出来,安迪布尔一直追问,埃博尔实在瞒不住:“他去雪山找冰封女王了。”
所有人舌头打结,半响。
“什么!”安迪布尔‘唰’的脸色变紫,脸上的皱纹扭曲在了一起,抓住埃博尔反问一次,“你说他去雪山找冰封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