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换了个姿势,收回目光,问:“戏看完了,是不是该走了?”
白彧收起扇子敲着手心,试图打个马虎过去:“今儿迷谷摘了些雀舌说与我尝尝鲜,我寻思着挑个好地方喝才算得惬意,这里就不错,才拉你来这里坐坐。”
凤九卿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假话,也不揭他底儿,直接起身头也不回地闲步离开。
白彧坐在草亭里愣了愣,回过神来啧啧叹:“这性子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
随即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缘由。
七百年前,不打不相识那会儿,凤九卿还是个不受管教的狐狸。
白缔与她青梅竹马,一颗心都系在了她身上。
奈何凤九卿自小性子顽劣。生为独女帝君凤华是对这个女儿宠得无法无天,性子便养得散了些,骨子里傲气,对感情又少根筋。
白缔那心思藏着掖着了几万年,凤九卿愣是没明白过,只当他是兄长。
后来又遇上四百年前那档子事。
那日天族会宴。凤九卿闹着求父君带自己去参宴,不曾想第一次出山门到天族会宴便酿下祸事,误杀了父神留下的神兽,自然要受劫。
凤华念女年纪尚小,怕她受不住天雷,便亲自去挡了这天雷劫。又因在前不久的收复瀛洲大战中旧伤未痊愈,没能抗下天雷,应劫而去,身归混沌。
临终时将帝位传给了座下弟子白缔,望他护自己这个顽劣的女儿此生周全。
凤华知女性子顽劣,无法胜任帝君之位,便让她安安心心当个自由自在的帝姬便可。
白缔对凤九卿的那份情也就此不得不断。她是青丘帝君独女,青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姬,而白缔是青丘新任帝君,两人再无可能。
也许,这也是白缔会同意和涂山长苏婚事的原因,无可能便不再多想儿女情长,守她长生长世也好。
后来不久,凤九卿的娘亲也因思念成疾应劫而去。双重打击下,凤九卿一蹶不振,认为自己害死了父君和母上。她难消自责,日日夜夜流连在迷梨谷,醉心于酒。
他知她疼,便将她留在迷梨谷,日夜陪着她,一呆就是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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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依旧是对白缔di和凤九卿还有长苏三角恋的讲解,也是为后文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