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棋盘上黑白子已满大半。
凤九卿俨然有些坐不住,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坐姿,弯着眼打量起海上徐徐而来的长队,端起雀舌茶过手已换凉,抿了一口,道:“这桩亲事拖了足有三百年,涂山那位狐后也是颇有耐心。”
白缔和凤九卿还有今儿的新娘、涂山狐后长苏这三角恋之间的爱恨情愁早已不是秘密,只不过凤九卿这少根筋的人从未把自己算在里面过,只道是涂山长苏苦恋了白缔五百年终于有了铁树开花的结果。
白彧想了想,真是苦了白缔这个痴情种,一颗火热的心付错了人。这几万年的青梅竹马都没让凤九卿这榆木脑袋生出丝爱意来,何况隔着帝君之位这条鸿沟,再则凤九卿经历了这一遭一件的劫后性情大变,虽然榆木脑袋开了光,却不是对白缔开的。
白彧在心里叹了叹,端起茶杯悠悠转着,折扇轻摇,思忖着如何开口接话。琢磨了半响,眼中一动,有了主意。
“涂山那位狐后是颇有坚持,白缔三百年没给她好脸色也不知难而退,如今修成正果倒也说不得是意料之外……”话说到此又停住下来探了眼凤九卿的反应,见她神色平静,才徐徐说下去:“你这头上的桃花簪也该换换了,青丘都是梨花你却独独终日别着桃花。”
凤九卿眼波一动,手上顿了一顿,端着茶从容不迫地品起来,似乎对白彧说的话充耳未闻。
神色清冷地望着接亲的队伍越来越近,直至着了岸,到了面前。
前头引亲的是骑着云鹿的即墨,天族的龙殊上神,涂山家的八尾锁雪,东海神君句芒,还有……天族的万俟上神?
凤九卿端坐在木椅里,拿捏出稳重的做派,目光绕了几绕落在由八位壮年男子抬着凤轿上,轿子里坐的必然就是新娘涂山长苏。
后面是一百二十位女娥,手举细长的桃花木,木上连着长长的红绫蜿蜒如红火的长龙,颇是喜庆壮观。
神族娶亲有个礼数,须是新郎的兄长代劳。可白缔是孤家寡人,本是无父无母的野狐狸,由座下的亲信即墨去代劳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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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由于小说剧情需要,于今日会更改小说章节,但大致内容不变,只是增加了在夜郎国的故事,为女主人物做铺垫,谢谢你们关注,书名更改为《妖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