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哦，这双重人格是精神问题，难怪还没有被上诉。”齐盛源自言自语说道，又双眼放光，问道，“那张哥，你是怎么样的双重人格？”

“杀人犯啊。”张大宇说话的时候一字一顿，说得特别轻巧，好像根本不把杀人当做一回事。

齐盛源吞咽了口水，“张哥，弱弱的问你一句，现在的你，是真正的你还是……”齐盛源没有后面的杀人犯三个字说出来，故意表现出恐慌、不敢说出来的样子。

“你觉得呢？”张大宇抬起了头，虽然是笑意的脸，可是齐盛源却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开心的痕迹，反倒看的更是渗人。

齐盛源赶紧摇头笑道，“我哪儿知道啊？”

张大宇淡淡一笑，拍了拍齐盛源的肩膀，缓缓起了身。然后走到了另外一边，慢慢又躺下来，准备睡觉了。

“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样。”张大宇刚躺下，就从不远处说道。

听到这话，面朝着墙壁的齐盛源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来，张大宇是知道自己双重人格的事情，更是知道自己第二人格杀人的事情！

张大宇的无意识承认，给齐盛源无疑是带来了欣喜。齐盛源从一开始进入看管所时，身上是一直带着录音器的，所以他每次与张大宇交谈，说话都是录下来的。

包括刚才的对话！

齐盛源缓缓转过头来，收起了刚才的欣喜，木然地看着熟睡的张大宇。这个连续杀了三人，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就跟自己待在了一起，而且毫无悔意。

齐盛源第一次觉得人心的险恶，在这寂静的看管所显得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