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翻转,司瑾的神识终于退了出来。
盘膝坐在软榻上的黑衣女娃睁开了双眼,摊开手,空中蓦然出现的金色符纸落入掌心。
“幼祭祀大人敬启:
罪婢莲二见礼,问大人圣安!
日前有人暗入洞府,以幼祭祀染小姐儿性命相要挟,罪婢无能,为保苍貂后日不得已泄露大人踪迹。罪婢自知百死莫赎此罪,然愧对大人,此信之后,必自刎于洞府大人床前。
老婢有罪,却并非苍貂之罪,望大人感念罪婢多日尽心,不计苍貂前嫌,此罪婢遗愿。来生做牛做马,必报大人恩德。
罪婢:莲二敬上。”
符纸在指尖缓慢燃烧。
心中,有惆怅,有落寞,有苦涩。
姑姑,我曾经答应过,就必是应了。我自认从无对苍貂半分怨恨,只要不触及底线,不会有所怪罪。可你,怎么就······不信呢。
我的踪迹,怎会牵扯入苍晚染······不就是想要我怜惜她吗?你将我的行踪告知,也无非是,想尽可能除去苍貂之后患,若是除不去,也以自己一死而保整个苍貂······
我从未有过你所想之心。
我司瑾,就只是司瑾。一个井底之蛙,一个生活在无尽孤寂里的禁制掌管者。
因为无聊,而成就这一场错胎。
也因为错胎,而成就······这即将到来的一场——追杀。
是她的错么?或许,一开始就该反抗。或许,一开始就该筹谋。而不是,自以为是的做一个傀儡,被人坑了一次又一次。
······
“凤离,我······你的性格还是如此。”
“怎么?”
“不问世事,自得其乐,潇洒自在。”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一笑。
“······”
“不是不好,只是,毫无防备。就像你好多年前,莫名其妙的就······”
“就什么?”
“丢了心。”
她当时是什么反应?司瑾回想着,自己多么天真,竟然还不屑的嗤笑。
想想从出生开始,经历的一幕幕,就像是一把枷锁,牢牢地缚住了那个向往自由的人。
自由本身没有错,错就错在,她结识了不该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