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要去吗?”君溟轻蹙了下眉,有些不赞同。
虽说他知道怀中的女子智谋武功皆不输男子,但还是担心,谁知道会出什么意外,关于她的一切他都赌不起。
“当然了,”落清云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人家费心演的一出戏,我们总要意思意思配合一下。”
见君溟还想劝说,落清云歪了歪头,“你要实在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啊。”
虽然君溟一同去刚好如了那个女人的愿,但若是能让他放心,也没什么关系。
君溟轻声应下,将人抱进屋,“云儿先睡吧。”
落清云直起身,眸色一片清明,“天色还早,我睡不着。”随后眼珠转了转,“我去帮你研墨好不好?”
她知道君溟每天晚上都要处理政务到很晚,而且不喜有人在旁边陪着,这些年都是一个人在书房忙至半夜,她有点心疼。
“好。”君溟又将人抱起,一路抱去了书房。
到了地方之后却不真的让她研墨,只抱在怀里。
落清云挣扎着要下来,“说好要帮你研墨的。”
“云儿乖,”君溟拿起一本奏章,“你陪着我就好,我怎么舍得你亲自动手。”
落清云不动了,安安静静的窝在他怀里。
房中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和奏章打开的声音。
落清云白天里睡的太多,现在即便君溟的怀里再舒服她也睡不着,她悄悄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侧脸,再点点他的下巴,再点点他的薄唇,再转回去点点他的侧脸……好似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自己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在她的手往上要点上君溟鼻子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放在嘴边亲了亲,“云儿很无聊?”
落清云收回手,闷闷道,“嗯。”
君溟低笑,“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可好?”
落清云来了兴致,一本正经的坐好,“你说。”
“国家边界的流民经常与他国发生冲突,甚至暴动,如何处理最为妥善?”
落清云愣了愣,应是没想到他问的是国家大事,垂眸想了想问道,“这些流民都是如何产生的?”
“避灾,贫困或犯了错逃亡的人。”
落清云轻轻卷起他的发,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说了四个字,“收为己用。”
君溟原是为打发时间,却没想到听到一个十分新奇的答案,眸中带上了点点兴趣,“如何收为己用?”
那些流民宛如流寇,凶煞恶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也是驻扎在边界的军队最为头疼的一个问题,往往抓到了就会直接斩杀,云儿却说可以收为己用?
“既为避灾,那总还是想回到自己的家乡,若能许诺义务当兵三年送他回家,想必没有人会不同意;既为贫困,那便许诺为军队做一件事得一份俸禄,几年下来也足够他们摆脱贫穷;既为逃亡,只要许诺只要为军队做出突出贡献便可功过抵消。既解决了流民问题又壮大了军队,双赢的局面皆大欢喜。”
落清云一句接一句的说着,君溟却仿佛第一天认识她般,双眼紧紧的盯着她,眸中绽放出耀眼的光,在她说完后,他忍不住哈哈一笑,眼中满满都是惊喜,“我这是捡到了一个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