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碧楼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似是在思索什么。
从这里到城主府,走路起码要两个时辰,现在骑马过去,只需要半个时辰!
楚墨潇马不停蹄地一路飞奔,尽管心里有些担忧,可面上还是一脸镇定。
府内,气氛压抑而沉静。
几个人坐在厅内,神色不悦。
一个看着温婉大方的女子此刻正虚弱地靠坐在木椅上,身后还有一个面目年轻,神情微冷的女子立在一边。
月无旬站在阎长老的右手边,脸上没有表情,一双眼紧紧地盯着站在厅内的女子。
风涅溪此刻面对几人,眼神无丝毫畏惧,身子站得笔直,她强忍着身体的虚弱疼痛,与屋内的人对视,目光如炬。
“事到如今,我就再问问你,是不是你亲手杀了姜城主,伤了寞兰?”厅堂上,阎长老一脸严肃,目光愤愤地看向那个一脸淡然的白衣女子。
“不是!”风涅溪淡淡地暼了他一眼,语气平静说道,一身我没有做过的气势。
“哼!还不承认,一年前我等一字一句都听在耳里,那一掌我等也时刻不忘,如今,又想做什么狡辩?”阎长老面色不悦,一掌拍下桌案,极其不耐。
“那好,既然你不想承认,那我就再问问寞兰,那日你所做的,让你听个清清楚楚,免得老夫冤枉了你!让你死也死个明白!”
“寞兰,那日,是否是这个女子伤了你,给你下的毒?情况具体地说清楚!”阎长老转过头,语气有些和缓地对姜寞兰道。
姜寞兰听到长老问话,神情微微有些娇弱,看了看一旁把目光看向她的月无旬,语气轻柔地道:“长老,寞兰没有什么可说的!”
厅上几位长老听她如此一说,都齐齐变色,那不是摆明了没有证据,放过风涅溪吗?
这,也是让几位长老难堪!
“不过!”姜寞兰话音一转道。
“寞兰唯有四字,眼见为实送给在座的各位长老!”姜寞兰再次说道,那平淡娇柔的语气里,不露一丝痕迹。
月无旬听到她如此说,神色微微一变,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这么一说,寞兰是肯定了风涅溪伤了你,给你下毒?”左手边的冯长老摸了摸胡子,一脸意味深长地说道。
姜寞兰听此,既没有点头承认,也没有出口否认。
不过,在座的人,都认为她这样是默认。
几位长老皆是点了点头,看着姜寞兰说完话就有些虚弱的样子,也表示安慰道,“寞兰先好好休养吧,对于你爹的死还有你受的罪,我们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姜寞兰轻轻点头,一脸微笑,“各位长老还是手下留情吧,过去的都过去了,我相信涅溪对自己做过的错事也心有悔改的,逝者已矣,如今我也快恢复了,各位长老慈悲,放过涅溪一命吧!”
这一句话无疑再次肯定了风涅溪所做的事为实。
风涅溪听到姜寞兰如是说,脸上的神情丝毫未变,本就没有错的人,需要什么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