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意正浓,脑子里面迷迷糊糊的。脑子里面突然冒出来一个疑问,为什么原本温柔乖巧的小姑娘都会突然变得对她这般强硬起来?原来的软妹子是不是给人偷换走了?
看到身边的沈砚书生,符雅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青禾身子骨不好,要多走走才行。以后还请表哥多多照顾她一点。”
她马上就要进宫去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要不然,她肯定要和她一起住的。在一些方面,青禾太不走心了,她这个作为妹妹的,自然要多提醒她一些。
不知不觉之中,符雅已经完成了角色的转变,她现在内心里实际上是把青禾当成了一个需要她照顾的人。
沈砚原本就觉得自家表妹有些过于娇气了些,人家符家的姑娘这么照顾她,他自然不好推辞什么。
青禾迷糊了一下,转身抱住了软软香香的符雅,趴在她身上道:“小雅,我真没睡好!”
她是真的很困很困呀!
茶铺周围摆了几个桌子,旁边只有一位面带黑纱的持剑女子。沈砚发觉那女子的目光紧盯着他们这边,就咳了一声。
“表妹,莫要胡闹。”他自觉自己很有责任要照顾好这个迷糊又娇柔的小表妹。
沈砚虽然未在江湖上行走过,却也知道那持剑女子的目光中带着怒气。他一个文弱书生,面对这女子从来都是不好讲理的。
青禾还未睁开眼,一道剑光袭来,耳边碎发随风断落下来。等三人看明白时,那剑已经回到了那女子手中。
“登徒子!还不放开人家姑娘!”
“……”
“……”
青禾的睡意完全消散,她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还好,这多管闲事的冷美人手下留情。
符雅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青禾就拉着她走到了茶铺旁,安顿她坐下。
符雅拉了拉青禾的手,她总觉得那女人的眼睛特别冰冷。她整个人就好像一把利剑一样,冰冰冷冷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管她,有病!”看不出来她也是一个乖巧的小女子呀!谁是登徒子呀!
持剑女子拍了一下桌子,直接将手中的长剑劈到了青禾面前。
“你谁……”青禾吼出来这句话,余光才从她出鞘的剑上撤回来。
自己这次又是嘴比脑子快了一拍,她真不该怎么嘴欠。
小马甲一掉,以后的日子就艰难了。
持剑女子摘掉自己脸上的黑纱,露出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一看就是个冷美人,还长得特别英气。
“这位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沈砚硬着头皮打断了两人的对视,谦和有礼的问道。
持剑女子指了指青禾,“我不是什么姑娘,也没有认错人!”
“剑奴!我的名字。”剑奴把手中的剑收回来,冷冰冰的道:“我来赴三年前的约定,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冰冷的目光紧盯着青禾,想要从她那张变化特别大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可惜她并未如愿。
青禾见到她手中的剑,才想起来这位剑阁之中鼎鼎有名的剑痴女子。
三年前,她为什么要手欠的去人家门前挑战。
现在别说剑术比拼了,就是普通的剑招她都划拉不利索。
躲是不好躲,原本她撤去灵力就是为了避免给一般人认出来。剑阁之内的岂能是一般人。更不用说,这位心性单一的剑奴姑娘。
想清楚这些,青禾就有了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