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我胡乱找了个话题。
“谁?”玛丽问。
“就是那俩人……”我想说是德鲁和魁斑,但又觉着玛丽应该还不认识他们俩,所以故意提醒她道,“就是一个跟猴子一样,另一个高大,像一堵墙一样。”
“你说的是白凡他们吧,他们还能为难我?他们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有心情管我。”玛丽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笑容,“白凡的脊椎被撞断了,现在保外就医,他家里正四处找地方给他看病呢。说是接上了这辈子也离不开轮椅了;王胖子投案了,现在局子里押着呢。”
“那……还有两个人呢,就是长得都不怎么像话那俩?”我问道。
“没了?”玛丽一脸茫然,“不就是这几个人吗,他们还有别的同伙吗?”
“难道你忘了,还有一个大个儿,使斧子的;还有一个挺瘦的,就是他从后面暗算的何伟。你不会都忘了吧。”我急道。
玛丽皱着眉不说话,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满焦虑。
“这些事你都忘了?”我努力把头抬高。
玛丽还是不说话,怜惜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游移着。我又重新躺了回去,看来冥王把这段记忆从玛丽的脑中给删除了,她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德鲁和魁斑这两个人了。也对,他们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他们的痕迹还是从这里删除的好。
我叹了口气,安慰玛丽说道:“也许是我记错了,现在我的脑子挺乱的,总是把一些东西搞混。”
“不要紧,医生说这只是暂时的,你会好起来的。”玛丽勉强笑了笑。
“刚才那个老头从雷斌哪儿‘黑’了不少钱吧。那个“老骗子”我早就认识他。”我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便把话头转移到了冥王那里。
“他不就是……”玛丽好像一下子被碰到了痛处,忽地趴在床边呜呜大哭起来。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满头黑发,心中像潮水一样起伏不定。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的伤势渐渐好了起来,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行走,但护士依旧不准我走出病房。我
玛丽几乎每天都过来看我,我问她怎么不去上学,她说她已经从那里毕业了。而那场的考试也在我昏迷的时候考完了,现在她闲着在家等成绩,哪儿也不用去了。
玛丽还把她画得的那幅画挂到了病房里它正对着我的床,说这样我可以随时看见她,想不看都不行。又是相似的场景,我一定以前经历过,但是我真的想不起来。
我头上的纱布终于可以拆掉了,那天刚好玛丽也在。两名护士把纱布一圈一圈的从我头上拆下来,玛丽紧紧握着我的手,她的手心也全是汗,看来她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