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年的雪格外多。”玛丽盈盈笑道,走过来坐到沙发的扶手上,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感到一股暖流从玛丽的手上传来,瞬间便传遍我的全身。我不自觉着浑身发热,一股暖流从丹田处直往上涌……
除夕,雪终于停了。我起得很早,拉开窗帘只见窗外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雪下得足有半尺厚。
我洗漱完毕穿得厚如狗熊走出房门。迎面正碰上往回跑的刘小风,只见他满脸惊慌,看见我之后急忙弯腰鞠躬。
我开始还以为这是他们“八旗”的过年的礼仪,正要还礼只见一枚拳头打的雪“包子”迎面向我飞来。
我躲闪不及,被那“雪包子”打得满脸开。“哎呀!”一声女孩的惊叫响起。
我拨开脸上的积雪,猛然看见米娜正一脸歉意地站在我面前,她眼神躲闪,双颊戴红,双手背在身后,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哈哈……让你追!哈哈哈……”刘小风没心没肺地笑得前仰后合。
我用手套擦干净脸上的积雪,极富威严而又不失亲切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我是……才来一会儿。”米娜像是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一副窘极了的模样。
“哦,没事。玩去吧,我也正想去呢。”我道。
我跟着刘小风和米娜一起出了大楼来到了院中,院子中央被清理出一条两米多宽的一条通道,除此之外院中全被积雪覆盖。
马丁和曼伽早就在雪地里散开了欢,邻居们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一片浓重的节日氛围。
“老侯”开着一辆车从车库里出来,雷斌也从楼里走了出来。两个老爷们把一摞一摞的鞭炮从车里搬出来,在楼前面摆了满满当当,像是恨不得把他们家都炸掉。
玛丽也从楼里出来,同样也是穿得厚如狗熊,她刚一出门,便一个“大扑”扑到了洁白的雪地之中,接着便在雪地中恣意地打着滚,欢喜的不行。
“你怎么回来了,不和家人一起过年了吗?”我抽了空问穿着格毛衣,下身穿着黑色羊毛裤的米娜道。
米娜说道:“爷爷说每年过年都在家过,今年想换换环境。我就跟他说你们这儿环境不错,正好我爸他的一个朋友在这里有产业,所以我们就来了。本来昨天就到了,可是一直被省里和市里的领导黏着没法脱身,这不,今天才过来,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说什么呢?”玛丽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一样,见到我和米娜独处,不到三秒便出现在我们之间。
“哦,没说什么。”米娜用眼角瞥了我一眼,脸一红垂着头不再说话。
你妹,这时候你脸红什么?打了我一雪球还怕我告诉玛丽不成?
玛丽此时眼中的寒意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寒冷,她抓着我的双臂正色阴恻恻地道:“她是不是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