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小子拽着一溜趔趄到了我的右手旁。那青年显然没什么准备，在我松开手以后又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哎呀！”青年惊叫一声，像是这有多出乎他的意外，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我，又看了他同伴两眼。

那青年的同伴一见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用白话大声夸张地说道：“哇，想不到我们大名鼎鼎的‘梁少’，不买你面子的人还真多，‘老虎哥’不肯买，这个人也不肯买；看来你这梁少真是路边的野——人人采踩喽。”

“你特么说什么呢，没你的事，去去去。”我坐在长椅上没有起来，对着那个被称作“梁少”的年轻人说道，“喂，你，给我重新走一遍，我看看是不是你妈生你的时候偷工减料了，少了给你配什么零件。”

“呵呵。”“梁少”像是还没从那种“震惊”之中缓过来，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通畅这样的情况我会抡起巴掌让他清醒清醒，不过这次我闲得没事，就想看看这小子能作出什么“妖”来。

“你哪只手拉的我？”“梁少”气愤填膺地说道，“是不是右手拉的我？我就问你是不是？”

“梁少”用蹩脚的普通话跟我大声嚷嚷，我抱着肩大大咧咧地靠在长椅上，“是又怎么样，小子？”

“赶紧和你的右手告个别，啊！因为等一会儿，它就不是你的了。”“梁少”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说道，“你等着，你等着。”

说完“梁少”就要跨步离开。他刚要走，就被我右手一伸又拉住胳膊，我稍一用力，又把这家伙拽了回来。

“急什么，我让你重走一遍，我还没说开始呢。”我歪着头挑衅似的看着那青年。

青年彻底被我激怒了，瞥了他同伴一眼，轮拳向我打来。我轻轻伸出两个指头，点在青年的手腕上。

“咔”的一声轻响，“梁少”的胳膊竟然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胳膊向前平伸着，可是拳头却指向自己的胸口。

“咦？”“梁少”先是一愣，紧接着才跳着脚惨嚎起来。

我还是做在长椅上，看着握着手腕嚎哭的“梁少”不动声色，等到他嚎得差不多了，我轻轻地说道：“重走一遍。”

这次这家伙学乖了，他没再冲上来动手，而是对我怒目而视，“你是谁，报个名。我是梁高，人们都叫‘江左小高粱’，这片儿还没人敢……怎么样我！”

“我就怎么样你了，你能怎么样我？”我斗气似的说道。

“你，你……”梁高握着断掉的胳膊，指着我向后缓缓退去。

“想走？”我低哼一声，“还没特么的给我重新走过，你就想走。”

我霍然起身，一把揪住梁高的脖颈，把他拽了过来。接着我坐回到长椅上，用他的脸在我的鞋面上来回的摩擦着。

“爹妈欠你的，总有别人帮他们补上。”我歪着头看了看黑色的皮鞋，觉着还不够光亮，就又用这块“真皮”擦鞋布擦了擦，擦完了被踩的一只，索性把另一只也一并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