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就写出几个大字,封扬远爷爷生前就是出了名的书法爱好者,从小习大字的他落笔自是不凡,围观群众还拍起了掌,就连那个老爷爷都对我们投来了赞许的目光,点头笑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快把我们老祖宗的东西忘光了,小伙子这个年纪能把毛笔字写成这样,不容易啊。”
封扬远笑回过奖了,我也觉得脸上倍儿有光,拿手机把那些字拍下来,车上拿出来反复翻看,指着其中一个字说:“我最喜欢这个‘礼’字了,那竖弯钩钩得快上天了,够霸气!”
他反问了一遍,“礼?”
“对啊,就是‘礼’。”
被他那么一问吧,我天灵盖突然被劈了一下,说完就闪过一道惊光,对方古典舞的主题不就是“礼”吗?既然寻常花鸟虫鱼的绣花不能博对方眼球,我们何不换个花样?
回莲湖湾我就直奔书房,期间奶奶叫我下去吃饭,都被我回绝了,封扬远把饭菜端上来,我依旧目不斜视地不停画着,没法,他只得小口小口地喂我,让我既能吃画,两不耽误。
虽然吃得急促吧,还挺心满意足的,帅哥喂饭,养眼到不行。
我一直画到了凌晨,封扬远陪在我旁边处理公事,终于大功告成后我的老腰都直不起来了,他过来帮我揉,失笑说:“你要是真走上了这条路,是不是经常会忙得连老公都不顾了?”
我坐到他腿上,勾住他脖子,“你们不是都希望都长进吗?怎么现在后悔了?”
他笑着刮刮我的鼻梁,“我最希望的呢,是把你关在家里,专属我一人。”
我心头一甜,他接着补充道:“不过呢,如果那是你的梦想的话,我会放手给你一片天地,任你驰骋。”
听罢,我动容不已,旋即吻了上去。
当晚我就把初稿发给了桃花,她回说创意不错,是个好点子,第二天十点过打电话告诉我他们已经开会讨论过了,就用我这个方案,不过我几年没画过画了,也没学过什么系统的设计,稿子肯定要大修,我爽快地说随便修,反正我只是想帮个忙。
时间紧迫,他们的效率可不是吹的,下午就把完整的设计图发给了我,整体是一套庄重的秦汉曲裾,黑衣红裙,经典配色,大气而不失华贵。
领口袖口,以及整个裙身,都用了我的想法,泛着金光的丝线绣《礼记》语段,将古老小篆绣于华衣之上,让两样经典二合为一,着礼气之衣,跳礼乐之舞,就是我所想到的,最好搭配!
要说过程煎熬,等结果更可谓过之而不及,桃花说对方说了晚上会告知行不行,可这一等吧,就等到了又一轮日头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