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颖所说非虚，否则世间游魂野鬼也不会对‘附身、抓交替’等事儿趋之若鹜。只要能够变强，或是获取肉身，不必再承受那时时刻刻的灼烧感，游魂野鬼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不过，柳元斋显然没有这种顾虑，他笑意浓厚，云淡风轻道：“正如璟彦所说，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在我看来，灵魂得到了解放，那么灼烧感也好，危险也罢，都是值得的付出。就像璟彦，为了你，必须承受永恒的诅咒。还有沈柯，为了他心中的某个执念，不得不成为千夫所指的魔头。”

璟彦的事，唐颖是知道的，反倒是对沈柯更加感兴趣。

“沈柯的执念？他有什么执念？看样子你知道。”唐颖终于开始正视这位混的惨兮兮的老对手。

柳元斋笑了起来，很得意，也很傲慢，仿佛手里掌控着可以至关重要的筹码，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

在唐颖的追问之下，柳元斋却没有丝毫要回答的意思，只是语重心长道：“一生一世一双人，相亲处怎销魂。心尖一点朱砂痕，拭罢犹存。呵呵，武夫一旦柔情起来也是挺肉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