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

顾今今却是露出了一丝惊恐的神色。

极其细心的郑伟庭很容易分辨得出，她这丝丝的，并不是因为自己。

而是因为，凌一树？

“我……”顾今今的声音有些虚弱，吞吞吐吐说道，“我，我不知道呀。我，我醒来，醒来就，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跟凌一树是什么关系呢？”郑伟庭躬下身子，逼着顾今今苍白得有些可怕的脸问道，“不要再让我问第三次。”

郑伟庭的声音，同样冷得可怕。

顾今今苍白的嘴唇却抖了一下，露出一个怯弱的笑意，“他，不是，以前读书的时候，你都知道……”

郑伟庭凌厉的目光微微一侧，便让顾今今停下了说辞。

显然是一眼就看穿了顾今今的谎言。

气氛僵持了许久，顾今今感觉自己的额头泌出了细细的汗珠。

而郑伟庭这次是真心要杀死人的目光一直盯着顾今今，似乎今日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他死都不会罢休一般。

顾今今干脆转身想要逃出去，却被郑伟庭瞬间抓住了手腕，将她紧紧钳制住，强行面对着他。

那执着得压抑不住怒火的眼神，似乎是顾今今第一次看见。

而对郑伟庭来说，顾今今眼中的闪躲跟慌乱却也是这样的陌生，而且令他恼怒的是，她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而且她惊慌到了连曾经嬉皮笑脸巧言令色的手段都不会用了。

郑伟庭甚至心疼的想，若是她如今打哈哈的圆了过去，可能自己也不至于逼她这样紧。

反正不管是什么事情，他总有手段能查得出来。

而顾今今眼里，却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泪意。

这泪水让郑伟庭的胸口似乎堵了一团一般难受。

他微微松开了手，顾今今便挣脱了出

去，却狠狠拉过凳子坐下，擦了擦眼泪。

许久才说道，“我不能说。”

这三个字似乎击碎了郑伟庭心底里某块不知名的高傲感。

顿时脑子被一股似乎前所未有的情绪淹没了。

不，这种感觉，曾经也是有的。

这种感觉，似乎在面对爷爷死的时候，面对着被白布盖起来的那张脸，一股无力的挫败感让他简直失去了所有的生存动力。

但如今郑伟庭已经不是那个幼小的孩子。

挫败感，是有的。

他曾经自以为调查清楚了关于顾今今所有的秘密。

如今却发现这个错误是如此的严重。

但所幸，还是可以弥补的。

郑伟庭靠在桌子上，垂下眼帘看着她微微发红的鼻尖，语调略显凌厉，“你说，你不能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