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个鸡腿。”老君努了努嘴，盯着钩吻手里冒着热气的烤鸡。

“我想尝尝你的烤兔子。”钩吻闻着那阵阵香气，嘴里早已咽了不知几口的唾沫。

老君给了兔腿让他尝鲜，也如愿以偿地吃到了自己心仪已久的鸡腿，满足地咂吧了嘴，吃完最后一口，还不忘舔了舔泛着油光的手指。

两人吃饱后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夜深人静时，老君独自一人在床上疼得翻来覆去，额上渗出了冷汗，却强咬着牙，只是出轻微的哼哼声。

隔壁便是钩吻的房间，他怕呻吟太大招来钩吻的怀疑，到时自己恐怕就不能在他身边待下去了。

门猝不及防地被打开，钩吻就这样站在门口，月光下，狭长的影子投射进门内，蔓延至床前，清冷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钩吻一声不吭地站立在门前，冷漠的脸庞背着月光，散着陌生的气息，一袭白色单衣，未着鞋的双脚就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好久后，老君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你还要瞒我多久。”清冷的声线似故意拉长一般，不由让人感到一丝寒气上头。

老君尴尬地轻咳了几声：“你知道了。”

“你拿千年修为换我，就是想让我感激你吗？”钩吻冷笑道，“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那是我欠你的。”

老君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觉得事情变得更糟了，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结果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这样：“你赤脚不冷吗？”话刚说完，老君就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钩吻始终冷漠脸，居然还回了一句：“不冷。”

“”

“我不是诚心隐瞒你的。”老君嘀咕了一声，却还是被耳尖的钩吻听到了。

“我知道。”钩吻吐出一句，突然大哭起来，跑到床前抱住了老君。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从小独自一人背负着仇恨在人间游历，不惜悖逆天道来增长自己修为，只为替自己的娘亲报仇，却没想还有一个人会在意自己，甚至为了自己放弃了千年修为，每月还得忍受胸痛之刑，他是何德何能，有此等恩惠在身。

果然还是个孩子。老君感叹，抱紧了怀中的小人儿。低声道：“你今晚就上来睡吧！”

说着将钩吻抱上了床，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钩吻的哭声低了下去，渐渐地消失在喉头，低头一看，才现竟是睡着了。

老君将被子向上拉了拉，替他盖严实了，这才昏昏睡去。

老君独自一人在天上呆惯了，如今想来，有个小孩儿陪在身边也是极好的，钩吻更像是自己的孩子，虽然任性了点，毒舌了点，但本性不坏，悟性也高，天资聪颖，能替自己处理好多好多事。

“我要做你的徒弟。”

“什么？”老君一脸懵逼，怎的突然间又想当他徒儿了？以往不是打死也不肯当他的徒弟吗？

“我说我要当你的徒弟。”钩吻又重复了一遍，不像在开玩笑。

“为何会有这个念头？”老君疑惑，这转变也太快了吧，昨天才大哭一顿，今天就诚意的誓言说要当自己徒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