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外婆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能配得上我们羽儿的红色衣服。”

“外婆思来想去后，决定还是买来那毛线给我们家羽儿你纯手工针织一件，这个颜色好看吗？外婆眼光是不是很好。”

“恩，好看。”

“其实外婆不需要这么累的，我穿什么都无所谓的。”

“怎么能无所谓呢！我们羽儿可是正值这样年华，你还有这大好的人生呢！怎么能无所谓呢！”

“并且外婆不累的，每天给你织着这毛衣，只觉得这时间都过的快了不少。”

*

“秦羽，你外婆凤娇女士昨晚在家突发脑溢血，被邻居发现送去医院，今早7点10分20秒，因抢救无效死亡。”

“孙狱警你开玩笑的吧！这玩笑不好笑，我外婆身体这般硬朗，你也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突发脑溢血死亡呢！你是不是搞错了。”

“羽，请节哀，这事我接到通知的时候专门去确认过了，是老太太没错。”

“我这边已经在向上级申请你的出殡请求，请耐心等候。”

*

“那个羽，对不起，你去给老太太出殡的请求被驳回。”

“其实老人已经不在了，这早去，晚去都一样是不是。”

“出殡什么的就是做给外人看的形式而已，不必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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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我来晚了，对不起，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着的，不过有一件事可能要食言了。”

“你要我不恨，我怎能不恨。如果不是那些人，不是他们，你也不会这般冰冷的离去的。”

“就连你出殡的日子，都不肯施舍与我，都不能通融一下，这要我如何放下。”

“他们太得理不饶人了。”

“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跟他们一个个算清楚不可。”

“也非得要他们体会一下这无处伸冤，求助无门的绝望。”

“不过，外婆你放心，以卵击石的道理我懂，我不会这般蠢笨正面对付他们的。”

“这些人的弱点我都掌握了，只要有弱点就能逐个击破。”

“而我没有，我现在就是一个光脚的，横竖就剩下我一个人。所以外婆你放心，我只会活的更好。”

“好了，不说这个了，看我今日穿什么了，我很喜欢，外婆你喜欢吗？是你喜欢的打扮吗？”

“头发不要担心会留起来的，孙狱警可能预计着我要出狱了，后来两次也就没给我剪了。”

“下次来的话，我想我的头发应该就能齐肩了，你知道的，我头发长得一向很快。”

“对了，外婆你知道吗？我刚刚坐了被你反复提起的那趟公交车。”

“不过风景一点也不好，全都是山和草，好长的一段路都是那些，哪里有你说的那般好。”

秦羽靠着墓碑念念碎道，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