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默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身后贴身小厮尔婪近前换下了他的手,轻轻为其揉按着。
“南城那边怎样?”吴默闭着眼睛,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尔婪一边按摩一边平静地轻声说道:“给钱去嫖这么好的事,当然一年到头都是恨不得多来几次。这些年,哪次那个贱货不是被我们找的那好几个人弄得下不来床,叫人背回去的。”
吴默右手慢慢地拨-弄着佛珠手串上的佛珠,那张姿色平平的脸上嘴角勾出愉悦的弧度,眉尖却微微蹙起,眼中带着悲悯和担忧,悠悠叹出:“真可怜啊……”
尔婪知道自己这位主子喜欢听什么话,面不改色接道:“谁让他入了这行,心贱命贱。夫爷您过于心善了,这种人不叫他尝女人滋味尝个够,是活不下去的。他还得谢谢夫爷您呢,每次叫他能拿那么多钱,还过上这神仙般的快活日子。”
吴默蹙起的眉尖舒展开了,慢条斯理地说道:“是啊,托了那么一副狐狸精身子,不叫他尝够,会再去偷吃别人家的妻女呢。唉,造孽啊。”
另一位贴身小厮贤晚在重新沏茶端上来后笑着说道:“家主回来了。”
吴默睁开眼睛,脸上露出欣喜,叫尔婪给自己整理一下仪装:“她刚回来吗?往正房来吗?又喝醉了?”
贤晚一边打扫地上的茶杯碎片和茶叶一边回答道:“是,喝得烂醉。分不清路走错道走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