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那里又有一道机关,门上嵌着一个方盒一样的东西,里面和现代的取款机输入密码时按键很相似的东西,不过这个是石头制作的。江砚没有让她看到他按的是什么数字,她也没凑过去。现在小命还揣在别人手里,不该知道的东西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难说不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铁门打开里面是个向下延伸的暗道,一次只能由一个人通过,江砚在前,她在中间,楚泽兰殿后。
江砚一边用火把照亮眼前的道路一边道:“我那窝囊废的大哥也就是在机关算数上还有些天赋,如果能为我所用的话,我也不至于要那么多的精力去杀他,可惜他就是不懂我的一番苦心。你和我大哥同生共死过,交情应该不错,有机会再遇上的话,替我跟他仔细说说,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背负弑兄的罪名。”
慕容烟没有应承也没有拒绝,在她看来江砚这种丧心病狂之徒,除了称帝的野心,哪里容得下骨肉亲情,江迟帆要是随了他,才是真正的落入虎口,万劫不复。
在她的印象中,江迟帆只是善良,不会算计别人,却不笨,该想到的事情他一定能想到。当初在泉城的时候,其实他是知道谁要他的命的吧?但是他却什么都没说,对这个同胞的弟弟他还是抱有一定的期望,只可惜对方的心根本就是冷的,永远都捂不热。
狭小冗长的暗道里,谁都没有再说话,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到了藏着江砚秘密的地方。
这是一个很大的地下室,上面有四个巴掌大的通气孔,墙角有排水的渠道,中央是一条类似炕一样的床铺,笔直的一条,上面躺着十多个双目紧闭,面色雪白的男子,看上去已经毫无生机。
他们清一色光着上半身,胸口有个两寸长的创口。有的人已经愈合,有的人伤口还是新的。但相同的是,他们都已经是死人。
“看吧,这些都是我的新作,在过不到半个月,他们就能成为我最忠勇的死士。”江砚眼底露出疯狂和兴奋的神色,像是在向她展示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财富。
慕容烟眉紧锁,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这些人都是死士?”
死士她不是没见过,只是但凡死士都是经过多年的培养和洗脑的一群杀人武器的称谓,他们本身还是有生命的,可眼前这一排人,分明都已经死透。
“对,没错,之前的那些死士都是我的失败之作,这次我研制出来的才是真正的,无敌的死士。”江砚脸上带着病态的笑,迫不及待的拉着楚泽兰过去观看他制作死士的工坊。楚泽兰表情平静,甚至还配合的露出几分欣赏的笑意,好像眼前的一切在他看来是最自然不过的。
死士的制作过程非常的复杂,有四名身穿白色缎袍,脸带口罩,戴着牛皮手套的男子正在给刚才慕容烟在矿市场看到的那名男子开刀。
他们用薄而尖利的小刀在死尸的心口开一条伤口,正好是心脏的部位,然后拿出一枚黑灰色的药丸植入心脏,迅速的将伤口缝合,过程中手法娴熟利落。
江砚在一旁解说:“这是我从南疆带回来的行尸蛊,以尸体的血肉为食,半个月就能长大,从而控制尸体的一举一动。而这种蛊受一种音律的影响,会对它的指令言听计从。我已经杀了制作这种蛊的主人,现在这个世界上能控制他们的,只有我一个人!”
顿了顿,又接着道:“他们现在给他搽的东西能防止尸体腐烂,以后每隔一个月都要进行一次养护,保存得好的话,一个死士能用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