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来了两个其他的女人,不是女兵,一个是女军师而另一个,那就厉害了,是小王爷的师叔,齐将军的师妹,太子的熟人。这么一比,渐渐就有人倾向了季晴。
小王爷和齐将军师承何处那是人尽皆知的,能让齐暮雨喊一声师妹还整天巴巴地跟在身后,师妹长师妹短,师妹累不累师妹冷不冷地伺候着,怎么看也是断草同承一脉的师妹了。那么就是传闻中的断草第五叶,杀门门主。
杀门的事,本来这些在打仗的人可都不知道,只不过前几日那个女军师为了让女子的地位在这些汉子面前有所拔高还拿此事当了经典来举例子了。
如今人,就在同一个军营了,虽说季晴在齐暮雨的北营,而女军师位于太子的东营,可是,北营到东营也就那么半柱香的路程,况且练兵之时,大家也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而尚勋更是腹黑的把那日言微说的话传给了季晴,他知道季晴嘴毒心黑,故意的。
“晴姑娘来了军中倒是极为自如。”太子站在中间,尚勋位于左侧,齐暮雨右侧,齐暮雨旁边是那个副手,尚勋旁边是季晴,然后是言微。
在台上看将士们练兵之时,言微悠悠然地来了一句。季晴略微靠近言微耳边说了句,“关你屁事。”之后神色正常的直了直身子,对尚勋和太子说道,“这么练没用,练个一百年也还是这个死样子,难怪锦国这么大,却仍旧是个中上之国。”
太子笑眯眯地扭过头来问道:“那你有训练的方法?”
这会子再看太子季晴也已经不怕了,指了指底下将近一万的士兵说道,“我有让他们变得更加敏锐和强劲的办法,就怕你们不舍得。”
“呵呵。”太子笑,齐暮雨忍不住插嘴,“有什么好不舍得的,都是兵蛋子,来打仗不练的厉害点!怎么保家卫国,就说我们自己平日里训练那都是拿命去练的。”
季晴黑了黑脸,“太子,如何?”
太子眯起眼睛看了一会一板一眼出招的士兵,“虽然有点迟了,但是此战不知何日能休,不妨一试,晴姑娘可有把握。”
“兵法我不懂,不过,练兵,我确实比在座各位精通。”
尚勋觉得,这话他听着熟。
“哦?晴姑娘如此信誓旦旦,若是不成,那可是大罪。”面纱女话音带着略微的嗤笑,季晴扭头瞧了她一眼,觉着此女过于装蒜,口气自然也就不怎么漂亮,“关你屁事。”
刚才小声地骂你,那是给你面子,你既然不要脸,那我还那么殷勤干嘛。
关你屁事四个字恐怕台下的士兵都要听到了,毕竟立在高台之上,借着风也能将声音带出去一点,这会子那言微是脸红了个透彻,不是羞而是怒。
断草五叶又如何,居然敢让自己如此狼狈,言微心里发狠,势必是要教训季晴的。
季晴看着言微眼里冒火,便知道这女人也是个智障,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自己的师侄,“怎么当上女军师的?”
“前几日她拿着敌军的羊皮地图过来,然后在有一次交战之时,提出了一个兵阵,很是奏效,让大乘国有退出了十里,才让战场落在了这儿。”
季晴微微点头,“我师姐可懂兵阵?”
尚勋反应了一会师姐这个名词后,忙点头,“母亲痴迷兵法军事,不然她也不会有第一女将的称号啊。”
季晴哦一声,“你却不懂?”
尚勋皱皱眉,“并非不懂,而是我所用兵法过于凌厉。恐…多生杀戮。”
季晴笑了,眼睛眯起,跟太子那种不同,季晴的眯眯眼就是笑眯眯,很是好看,不然当初也不会让秦驰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你将战事拖延越久,杀戮,便越深,果断点一次性死死光早结束,早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番言论,断然不能被士兵们听到。
“尚勋,来了战场,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不然只有敌进我退的份。拿起屠刀的那一刻就要有被杀的觉悟,我们能够做的,就是让被杀的难度加深。”这句话,在季晴身边的人都听到了,心惊之余,却也想明白了,“徒弟,下次出兵就用上你的兵阵,我北营这些兵,你随便用。”
“东营和南营,也可。”今日的太子,很入季晴的眼。
几人就着尚勋的兵阵开始讨论起来,季晴不懂便心情很好地继续看下面练兵,耳畔传来某女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故意的?”
“哦?”季晴挑眉看向言微,“是啊,如何。”
“为什么…”
没人回答言微这个问题,或者说,季晴已经不想去搭理这个女人,若非想气一气她帮自己小师侄出口恶气,季晴还真就不一定会跟言微说一个标点符号!不过如今能够把人气到,季晴还是觉得挺满意。至少看到尚勋微微翘起的嘴角就知道,小师侄的心也不是特别的红,一个师门出来的,多少带点黑。
演练结束,太子来到季晴身边,“你不太喜欢那位女军师。”
“谈不上喜不喜欢。”季晴朝师兄摆摆手,表示她先不过去,齐暮雨见到太子也就了然了。“有位客人想要见你,慕名而来。”
季晴皱皱眉头,“慕名?谁的名?”
太子失笑,“自然是你的。”尚允翊发现,季晴的萌态似乎和别人的不一样,而他的萌点似乎也和别人不一样。
慕名而来就让季晴很是苦恼了,如今她也就一个名头响亮,那就是断草五叶,可是知道五叶是个叫季晴并且此时在军中的还真是少数,能够知道的,要么是朝廷中人,要么是断草门人,除却这两还有就是她仇家。
这几个可能性里,没有一种是季晴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