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和朝廷,自是不可分割的,江湖的规矩只是不干朝政,若是危及他们的生存之地了,恐怕第一个奋起的便是那些武林门派,而锦国…恰恰锦国有个断草儒门。
“我方才见到,军中有不少的女兵?”随着齐暮雨进入账内,身子顿时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那些事小王爷带来的,是王妃师妹的人,也是厉害,不说以一当百,但是当个半百却是绰绰有余,普通的士兵碰上那些女孩子,都只有缴械的份。你来军中可也是想要上阵杀敌?”齐暮雨看了看小师妹,筋骨已然锻炼地不错,看她气息和步子都知道内功之上虽然有待继续进步,但是到底是比起普通练家子要强,“小师妹是师父见过的天赋绝佳之二,你若是肯安心留在师父…”
“师父!”帐外来人,齐暮雨和季晴都将目光投去,进来一个少年,穿着盔甲拿着武器,身上还带着血迹,看来是刚又经过一番厮杀,这匆匆回来不见他换下。
“原是熟人。”季晴瞧见了少年,先是开口。
“小师叔怎么也来了?莫不是师祖让你来助我们?”少年此时再唤季晴小师叔也不以为然了,叫的极为顺口,季晴神色柔和下来,想着郡王妃和王爷养儿子倒也真是随性。
“谷内无事,前来看看不曾谋面的大师兄。”季晴笑着冲齐暮雨说道,齐暮雨此时给面子了,不再絮叨,“你这小子,身上的血都没弄干净就闯进来。”齐暮雨一边说着一边朝季晴努眼,方才还叫人家小王爷,这会子直接你这小子上了口,季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齐暮雨的为人,说随性吧,倒也有万重那一派老古板的作风,说古板吧,其实也挺能够接受新颖思维,也许因人而异。
“师兄,我不介意,这战乱之地,带点别人的血,是好的…”季晴说的很轻很淡,神色自若如同在说一件极为稀疏平常之事。不过,战场之上见血,可不是平常不过。
话虽如此,还有有点吓到齐暮雨和尚勋。
“师叔的话确实有理,只是突然听到你一个女孩子这般说,还真的有点吓到。”尚勋缓缓神,想想自己母亲,在想想师叔,他们师承一门同出一派,又都是师姐妹,像点也无妨,可是季晴明显是比自己母亲还要狠辣的角色,尚勋年纪轻,阅历比不上父辈那般深,但是季晴的为人不遮不掩,一看就能够瞧出来这个姑娘是个如何人物。
自己在她那个年纪可说不出这番话来。
“我先离开?”季晴的意思是,让齐暮雨赶紧给她安排住处,齐暮雨却摆手,“小子有什么事说来。师妹刚好你是奉命来战场,且为你师兄出出主意,这仗打得不久,可是糟心,拖下去对锦国不利。”
季晴点了点头,尚勋连忙从怀里也逃出一卷羊皮,“从地方一个小将身上搜出来的,师父你不是说怕我们军中有奸细么?我便想着从敌人那里入手。”
季晴投去一个“小伙子不错嘛”的眼神,让尚勋的脸微微一红。小师叔生的极美,那日在秋宴上他便这么觉得,只是不好意思当面这么夸,如今近了一看,果真是不俗的。
齐暮雨看着自己徒儿,又看了看季晴,微微摇头失笑,“你小子也有机灵的时候。”
卷轴打开,上面是锦国军队这里的布防图,详细地齐暮雨惊呼,“老子都不知道咱们这里存着粮!”
这布防图,显然是高层给的,高层总共也就四人,除却现在在场的两个,那就是太子那边,太子…比起金将军那个不知所谓的副手,季晴还真的觉得那个阴测测气场忽强忽弱的太子更能够惹她怀疑,但是,区区一张布防图。
“娘希匹,我就知道金家来的人肯定都不是什么好鸟。”
“师兄。”
季晴拉住气冲冲要去找人算账的齐暮雨,总算是知道尚勋当初为什么会对自己师父有所不满了,武艺高强是高强,师父也说过,自己的大师兄打起来在断草鲜有对手,但是这谋略不足,容易坏事。
好在齐暮雨虽然谋略不足但是肯听劝,季晴一叫他就缓过神来,“小师妹有何解法?”
季晴接过羊皮纸,“我虽然不曾随军出行,带兵打仗过,但是这布防图,刻画清晰,几处标识更是醒目,不仅识字之人可懂,不识字的看着图也能一眼就明白哪里是哪里。看着笔墨痕迹,字不像是后面填上去的,既然如此,那就是一人所做。”
“师叔所言,难道还不是我军中人。”
嗯,还好,尚勋继承了爹妈的脑子,这师徒两能够补补,带个兵却也不成问题,只是小子还小,得要懂得人好好教,“师侄聪慧,若是我军中人要出军中布防图给敌军,那么必定只是根据平时记忆草草了事,虽说也有行事刁钻之人,就喜欢做事尽善尽美,不过…近来军事紧张,我可不认为,谁会有这么多时间去如此细细刻画这布防图,这各营之间距离皆有尺度可考,作图之人不但清楚布放,甚至还清楚每处军营驻军人数,师兄你能知道的这般清楚么?”
齐暮雨听完一愣,随即摇摇头,自己的人他还能算算。
“你也说了,如今的锦国大军兵种复杂,且各有统帅,纵然是太子也不会一人将全军各营各帐的人数给记全了,所以,派出四位统帅轻而易举,但却无法排军中是否有奸细。”
“能够游走各营,并且进入统帅帐内的,师兄可有想过是何人?”
齐暮雨可想不到,但是尚勋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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