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
如今太子不在宫中,金家又被皇帝严密地监视着,金如淑金贵妃就顿时没了脊梁骨一样,没了皇帝的宠,她在宫中行事断然不可能像以往那般可以胡来,但在自己宫内发发脾气砸砸东西这种事情,哪个宫的娘娘不会做。
只是最近金如淑砸东西砸地特别频繁,以至于入冬之时各宫的打赏,都没有她什么事。她以为皇帝生气了,觉得她不该这么砸东西,所以一直在安分,今日终究是安分不下去了。
“皇后!皇后,果然是本宫的药下轻!居然还能让那个贱人怀上!”
宫中之人如今对着皇后都是绕道走的,生怕这个主子出了什么差错没了肚子,那可就是抄九族的大罪,而贴己的人更是小心地伺候着。
金如淑没有缝可以盯,心口的邪火无处可发,这会子又开始砸她宫里的东西,所剩无几的瓷器。
“娘娘,娘娘您可别砸了,这被皇上知道定是又要责怪您了,娘娘!”
伺候她的贴身侍女忙着拦下,一来是怕她伤到自己,二来也的确如所说那般,皇帝定然会生气。
“生气!他如今连我的死活都不管!哪还会知道我在干什么!”
几个宫人听完都纷纷跪下,这一跪,金如淑也冷静了下来,“传膳。”
用完无善后,皇帝便从宫人那里得知了自己的金贵妃大发脾气的事情,听了也就是一笑了之,“派人将金贵妃宫里的摆件都给朕收回来,告诉她若是再敢如此随意损坏朕的东西,就让金家把砸的东西悉数给朕补回来。”
这…听着似乎是极为可笑,但是道理其实没错,偌大的皇宫都是他尚端弘的。皇帝对金家的态度转变地太快,而且排斥更是暴风骤雨一样的激烈,但凡不是个蠢的,都知道金家如今局势岌岌可危。
可这当口,金家仍旧如同以往一般,该直言不讳还是直言不讳,觉得皇帝要做什么还是如此这样说,也让不少大臣们开始心里忖度,也许金家真的是一心为民为国,才会如此不怕惹怒皇帝去进谏。
“哼,这些大臣倒也是有趣,李崇那里如何?”
“李丞相如今似乎和六部的几位大臣往来更密些,但也都是些酒会,并无特别之处。”
“李崇倒是想得开了。”
午膳后皇帝并没有多少心思去休息,闫思宗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暗卫出现了,“主子。”
“嗯?又有何消息。”
“季晴不日将去北部深处,这是她让属下带回来的信。”
皇帝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暗卫,暗卫地头低的快戳进地里去了,想必也是心里恼怒,居然被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给揪了出来还成了信使。
“皇上想要的答案,我回京后自会给出,如今我只能叮嘱皇上,切莫被表象给迷惑。”
这是三个月来季晴回给皇上的第一封信,也是唯一一封。
皇帝将信给烧了,所谓地被表象迷惑所指是何,他得仔仔细细地想想。
“那丫头如今是何实力了?”
“已有小成,怕是不到一年便可回京。”
皇帝听完点点头,心里对季晴的估量还是低了,“除了练功那丫头还有别的动作没有?”
“属下…不曾发现。”
“自己下去领罚吧,派夜白前去继续盯着。”
暗卫一声“是”,闪身消失了。
闫思宗感慨啊,这个当初见到的时候那个小女孩,还在生死边缘徘徊呢,如今仅靠两封信,竟然让陛下对她如此的重视,当真是不同凡响。想起来季晴走时让季鼎给皇帝的第一封信的内容,闫思宗还是背后一阵发凉。
“尚家江山可稳,皇上所忧无他,仅是您座下龙椅罢了。季晴不求其他,只愿皇帝心想之事有所成,以报帝当日不罪之恩。”
只言片语把皇帝的心思都给抖了出来。也是能够在那种危境中活下来,若是没有非常之处,恐怕只能靠老天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