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没?”银笙说罢,站起身来又问了一遍。
而红嫣则是站在一旁连连点头,一想到待会儿自己要做的事,她现在就忍不住想笑怎么办?
“好了,想这会儿柳姨娘也该醒了,我们还不去荣春堂里道贺一番?”银笙终于等来了今天,内心竟也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隐隐有了几分期待。
而此时的荣春堂里,柳如月一如银笙所预料的那般幽幽转醒。
柳如月眨了眨有些沉重的眼皮,视线里模糊的景物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自己好像还是躺在荣春堂的卧房里。她张了张嘴,想要将王妈妈唤来,却发现自己口渴得厉害,连喉咙都有些生疼。想必是昨夜喊得太久,伤了嗓子。
柳如月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也不能,她只觉得自己这副身子,仿佛被车轮彻底地碾过了一遍似的,浑身都疼得厉害。
柳如月只能静静地等着,等着伺候的下人过来能看到自己醒了。只是她左等右等,偏偏就是没有一个人过来看她一眼。
正在柳如月的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门口终于传出了逐渐清晰的脚步声。
“原来姨娘已经醒了呀?”
柳如月没有等到伺候她的仆役,等来的却是银笙这个她不愿看见的人。
柳如月瞪大了眼睛,目光凶狠的看着银笙,如一只受伤的母兽,绝望而疯狂。
“你,来,这里,做什么?”柳如月的嗓音低沉而又干涩,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地挤出这么几个字。
银笙见她这副模样,笑了笑,转身亲自去桌上倒了杯水,递给她。
“姨娘这话问得倒叫笙儿好生伤心。笙儿来这里,当然是过来给姨娘道喜的呀!”银笙顿了顿,似是刚想起来一般,恍然大悟道:“哦,对了,姨娘才刚醒,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生了个儿子吧?”
柳如月渴得厉害,虽然心中怀疑,却也知道银笙不至于傻到自己端了杯毒药来害她,于是一把接过茶盏喝得畅快。只是,在突然听到银笙说自己生了个儿子的时候,内心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害得猛地呛了好几口水进气管里。
“咳咳咳……”柳如月侧着身子,剧烈地咳嗽着,咳得仿佛连肺都要吐了出来。
银笙退后一步,并不想让脏水溅在自己的身上,继而接着说道:“姨娘别激动呀,瞧瞧,连水都呛出来了。”
柳如月咳了好久,总算是平复了过来,她无力地垂着头,沉闷的笑声却是一下接着一下的从她嘴里传了出来,最终连成一片,发展成歇斯底里的疯笑。
“哈哈哈哈,我柳如月最终还是把这儿子给生出来了!”柳如月抬起头,目光怨毒地盯着银笙道:“你从我手中夺了掌家之权又如何?你害我禁足院中,断了份例又如何?你让老爷厌弃了我又如何?”
“这一切的一切,从我儿子出生的那一刻起,我都会再一点一点的要回来!”
柳如月的目光变得迷离了起来,她望着床幔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美好的未来——丈夫宠爱,儿女双全,名正言顺!
“荣银笙,你还是输给了我!”柳如月颇有些自得的一笑,继而接着问道:“怎么样?老爷和老夫人现在是不是正在松鹤居里看着我的孩儿直欢喜?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该抱着孩子来看我了吧?”
“我给老爷生了儿子,这下老爷终于要抬我作正妻了!十几年了,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了!”
柳如月越想越美好,连先前疼痛不已的身体都似乎轻快了不少。
只可惜她的美梦太过短暂,下一刻,银笙的一句话便将她瞬间打入了地狱。
“姨娘或许还不知道,你的孩子被退了回来。”银笙的脸上闪过一抹讥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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