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刻,终于水到渠成了。
银笙直到此时终于缓缓开口,将静娴拦了下来:“二妹妹稍安勿躁,如今当务之急不是忙着处置了这个奴才。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想知道,到底是谁教会了这个奴才这么做。毕竟,她一个小丫头并没有需要刻意害我的理由,我也不相信她能有这样的胆量。我说得对吗?二妹。”
银笙笑望着静娴,这个笑让静娴不寒而栗。因为她注意到了,银笙此刻的眸子分明是冷的,如同一汪寒潭。
在这清冷的眸子里她能清楚的看到那个小小的自己,此刻的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初见银笙的那个午后,银笙也是如今天一般笑望着自己,而她眸中那个小小的人确如今天一般,在她的面前仿佛渺小到了尘埃里……
静娴眨了眨眼睛,那种错觉仿佛是一瞬间的。此刻的荣银笙早将头转了回去,正低着头朝跪在地上的莺儿看了过去。
莺儿的左脸上,印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正是静娴留下的。此刻的她,脸高高肿起,延迟的疼痛感现已火辣辣的传了上来,痛醒了本已被打懵了的莺儿。
她见银笙正望着自己,立马醒悟了过来,而今明显是东窗事发,二小姐为了自保想要将一切的罪责推出去,而自己就成了那个替罪羊!
想到这里,莺儿终于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呜呜地哭了起来。
银笙仍坐在椅子上,俯下身子用指尖挑起了她耷拉着的脑袋,另一只手则从腰间抽出手绢轻轻擦拭了一下她通红的脸,有些惋惜的开口:“啧啧,这一巴掌可是打得不轻啊。要知道今日你若是把这罪责承担了下来,一顿杖责怕是免不了了,这几十棍下来恐怕你小命难保!”
银笙锐利的目光盯得莺儿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她咬了咬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莺儿眼神的示意下,银笙终于将她嘴上的布条解开了。
莺儿一得到了解脱,便立马哭嚎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不住的朝银笙磕着响头:“大小姐饶命啊,奴婢也是受人逼迫,不得已才做的啊!求大小姐开恩,求大小姐开恩啊!”
“既是如此,那还不快将指使你之人速速说出来。”见莺儿终于松了口,银笙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