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什么也没有做过,那么你为何如此后怕?是因为什么,让你害怕到这个地步?嘘。不要说,让朕来猜一猜。”新皇阿七满面嫌弃,余光都不屑再往皇后的身上一扫,“今日,你令你父亲手底下的人故意射、到野猪,让它发疯地闯入郊区,目的就是为了谋害朕未来的太子妃独孤涟叶!但你没有想到,自己的皇儿会调转马头,下到地面,甚至愿意为了那独孤涟叶同庞大的野猪搏斗,是不是?”
他恼羞成怒地拍案而起,“以往朕都认为皇后贤良淑德,原来,皇后不过是做出来给朕看的。如此残忍毒辣的心思,真是让朕望尘莫及啊!”
皇后娘娘被这些话吓地双肩打颤,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毕竟,那的确是她做出来的举动。
“陛下……陛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在做最后的挣扎,语气还是不甘心地狡辩道,“臣妾不会……不会拿自己的儿子做赌注的,陛下请相信臣妾,请相信臣妾。”她将自己的额头一下又一下地磕在地面上,青肿变紫,都不曾停止那个动作。
显然,她是在搏得同情,求得原谅。
“皇后,你让朕……太失望了!”新皇阿七痛斥道,“你打算害别人,却没想到害了自己的儿子。眼下太子脸上那肉已经被毒腐蚀,大夫也言要割肉除伤,从今以后,只怕朕的太子再也不是……翩翩少年郎了!这……”他咬牙切齿地大骂跪在地上的皇后娘娘,“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皇后一人的错!”
这是新皇阿七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对着后宫嫔妃们大发雷霆。
且这个唯一有荣幸的嫔妃还是当初宠冠后宫的皇后。
一切来得特别得快,让皇后娘娘都有些猝不及防。在她听到那句仿若老死不相往来的话时,整个人忽然跌进一个冰冷的漩涡。
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刹那,决堤。
满面泪水铺满整张面孔时,皇后娘娘才发出那样一声叹息。
老天……老天不长眼啊!
可,新皇阿七已经决绝地离开。
所以她那算是自问自答。
原来……原来臣妾这么多年来,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皇后娘娘身处后宫,常听闻新皇阿七爱慕摄政王妃等流言蜚语。但因新皇阿七待她极为宠爱,所以不做多想,然而今日却因为摄政王妃蓝叶的女儿独孤涟叶,他们夫妻间那看似和睦的幸福,立马分崩离析了。
“陛下,都说你最无情,原来只不过是你将痴情给了别人!”皇后娘娘自言自语地颓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不错,为了除掉摄政王独孤凌寒的女儿独孤涟叶,她想了很多种方法。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因为摄政王府就好像一堵被密封的围墙,无论她派多少杀手,都无法要了那独孤涟叶的命,相反地,那些杀手反而因为刺杀行动失败丢了自己的性命。
不记得自己已经做出多少行动,但是她却知道其中失败的次数。
一年又一年地等啊等,盼啊盼。终于她觉得自己内心的火气要爆发了,所以就因为这个,她欠妥当地找了自己父亲的手下,以一个野猪为饵,做出了一件让众人都以为是意外的事儿。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摄政王独孤凌寒由一柄箭,发现了端倪。并将这特别的情况禀报给了新皇阿七。
其实,皇后有些愚蠢,在做那事儿时,全未想过,利用自己的人,会留下什么把柄。
譬如那……箭!
新皇阿七在帝位上坐了这么多年,早就有了自己的人脉和经验。只需要一打听,便可将此事儿的来龙去脉打探清楚。
因为镇国公年迈衰老,平日处事严谨。不可能派人对付独孤涟叶这个孩子,所以新皇阿七顺藤摸瓜,终于发现,能够独立地做出这么一件奇怪的事儿的,应该是皇后娘娘。
本来她还没有彻底怀疑皇后娘娘,但是她刚刚进入殿中,就在耳边向自己反复提醒的那些话中,彻底暴、露了她的用意。
皇后娘娘背后的小心机没有瞒过新皇阿七的耳朵,所以她被看出来了。
那新皇阿七愤怒离开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太子殿下这边,虽然伤口感染,中了剧毒,但因为太医院的大夫妙手回春,快速地割药除根,这才保留住了太子的那一张脸。
整张脸虽有残缺,却不至于丑陋到了极点儿。
当天夜里,新皇阿七闻知情况,立马通知太医院的大夫,一定要照顾好太子殿下的身体,绝不允许他有任何的意外。
同时希望太医院的大夫能够好好经管太子的脸,最好找出灵药,弥补身体所需,让太子有重新挽回俊俏容颜的机会。
但话虽这么说,做起来,却相当地困难。尽管太医院的人已经拿了很多名贵的药,给太子的脸用。
可几日下来,除了伤口变浅,并没有其他的效用。
“羽大夫,本殿下的脸是不是好不了了?”坐在凳子上,瞧着镜子里,那半张脸偶有沟壑的太子殿下这么轻声询问。
被唤作的羽大夫并没有刻意欺瞒他的意思,只是笑着道,“回殿下,你的脸颊伤口虽能愈合,但当初割肉的疤痕,怕是要留在脸上了。”
大夫用这么含蓄,这么贴切的话来告诉太子殿下,无非也是希望眼前的太子能够坦然接受现实。
他不会丢命,但毁容已然是不争的事实。
太子殿下眼中闪过一丝恍惚,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抬起手,将大夫禀退了。
独坐在殿中央,他抬起头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或许……或许真的没有任何的机会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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