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相对于苏悦得逞的开怀大笑,在自己屋子中来回踱步的苏俊文却是愁眉不展到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若非进宫一趟,他甚至都不知那个最近同他越赌越大的文弱书生,竟然是御医院首领薛明贵的儿子薛魁。
令他忧心忡忡的他细细一算才知,他竟陆陆续续欠下了近一万两的银子,而更为糟糕的是临走前薛魁同他嚼舌根的那句话,分明是在暗指他还不出银子拿妹妹去抵。
就在苏俊文急地团团转时,宁翔蓦地推门而入。
“二少爷,表少爷派人来请您去府上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
“不去,他能有什么要事,除了诓我银子,就是要我请客……”苏俊文不胜其烦的连连摆手,却是忽而一顿,陈康盛那个花花公子也不是毫无用处的,“你去将库房取壶好酒带上。”
话说因着一时情急,苏俊文走的极为匆忙,甚至都忘记了同陈静秋报备一声,直叫有事找他商量的陈静秋面色微沉。
“娘,哥他最近都在忙什么啊,为什么每每有事找他都遍寻不着他的人影。”苏玉兰嘟着小嘴满满的控诉。
“许是书院那边有什么事情吧。”陈静秋缓和了一下神色方才接着道,“兰儿,你刚刚同娘说苏悦在云峰寺好像得罪了茹莹郡主的事,是打哪儿听来的,消息可靠么?”
“是三妹妹听管车马的孙总管同老于头闲聊才得知的。”苏玉兰抚着有些发痒的脸颊讪讪道,“祖母竟然帮苏悦那贱人瞒得那么紧,若非三妹妹无意中听到,怕是咱们都还被蒙在鼓里呢啊。”
“那茹莹郡主可是太后的心头宝,苏悦胆敢招惹她,那是自己找死!”陈静秋敛了敛眸光,“苏悦那贱人自己作死那是她的事,兰儿你要赶快养好脸上的伤才是当务之急,旁的事,自有娘和你哥帮你担待着。”
“还是娘最好了。”苏玉兰撒娇的抱着陈静秋的手臂摇。
只可惜,苏玉兰那点傲娇的小心思很快便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击得粉碎。
“三妹妹,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脑子嗡嗡直响的苏玉兰瞪着不可思议的眸子。
“大姐姐你和母亲一早进宫才回来该是不清楚,眼下关于茹莹郡主被绑票恐怕清誉不保,甚至性命堪忧的市井流言。”
苏玉娟揪着手绢,看向带着纱笠的苏玉兰,迟疑了一下方才接着道,“而且,据说不止惊动了九门提督,甚至就连太子都亲帅禁军前往营救了呢。”
难怪她费尽心机进宫一趟竟没见到太子殿下,归根结底还都是苏悦那个贱人惹得祸,郁愤难平的苏玉兰暗恨到牙根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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