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怜因怎么都叫不醒高纬而着了急,纳闷地想:“殿下怎么会睡得这么沉?我如此用力摇,他都叫不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高纬是因为被穆黄下了迷药,才会这样的。冯小怜一边焦急地来回踱步,一边想着叫醒高纬的办法。这时她突然想起了楚桓给她讲过的药草,说这草点燃后所散发出来的气味可以清神醒脑,而她觉得好奇,恰巧在身上带了一些。于是她赶忙把药草点燃,把燃有药草的香炉端到了高纬身边。为了加快他醒过来的速度,冯小怜干脆把水壶也端了来,将里面的凉水全都泼在了高纬的头上。别说,这样做,高纬真的动了动,但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因为时间紧急,冯小怜只好采取最后的极端办法——用银针扎高纬的人中!只见她颤抖地拿着银针,犹犹豫豫地对着高纬的人中,闭着眼睛扎了下去。这一扎,还真的把高纬弄醒了,他被惊地蹭一下坐了起来,捂着鼻子叫道:“来人,来人呐,有蚊子!”然后便剧烈咳嗽起来,因为冯小怜泼的凉水呛到了他的鼻子里。
冯小怜听见高纬这一叫,立刻跪地急忙地说:“太子饶命,实在是因为皇良娣有危险,情非得已,奴婢才这样做的!”
高纬听到‘皇良娣有危险’这几个字,立即坐正了身姿问道:“你说什么?晓涟她有危险?怎么回事?!赶快说清楚!”
这时,门外的侍卫听见高纬的叫喊,推门进来问:“殿下,您有什么吩咐?”随即看到高纬湿透了的头发和湿漉漉的上衣,慌忙地又问,“殿下,您的衣服和头发怎么全湿了?!”被这么一问,高纬才注意到自己的状况,但已顾不得多想,匆忙地说了句:“没什么事,你们都出去吧!”然后看向冯小怜,“轩儿,你快说!”冯小怜上前一步,把自己所知的情况简要地告诉了高纬,他听到便生气地叫道:“什么?他们无法无天了么?快走!”随即他立刻起身准备去找孙晓涟。但冯小怜却拉住了他,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才与高纬急匆匆地想孙晓涟的房间走去。
——孙晓涟房间——
楚桓、孙晓涟与童良娣和那些宫人们僵持了一会儿,童良娣最先打破寂静道:“你们都愣着干嘛?都不敢进去搜了吗?好,你们不敢,我自己去搜!”然后她又指着孙晓涟道,“我告诉你孙晓涟,你最好不要乱来,不管怎么说我也还是殿下名正言顺的良娣,而你却只是虚衔而已。不管殿下再怎么喜欢你,也不可能无视宫规。如果你伤着了我,定难逃罪责!”
孙晓涟不屑地说:“打你?我还怕亵渎了跆拳道精神呢!我身正不怕影子歪,量你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来!”
童良娣见孙
晓涟没有要阻止的样子,于是迅速走进里屋,当她刚要把粘了一片血迹的帕子放在孙晓涟的榻上时,一只大手便死死地抓住了她,问:“你拿着这条带血的手帕要干嘛?是想要加害于晓涟吗?”
童良娣顺声望去,看到眼前的人大惊失色道:“殿,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很惊讶是吗?如果本太子不在这,那么接下来,你们是不是就要对晓涟强行逼供了?”
孙晓涟和楚桓听见里面的说话声,也跑了过来。而其他人见状,也大着胆子跟了进来。他们进来之时,没等孙晓涟露出惊讶的表情,高纬就对她笑意盈盈地说:“晓涟你真是的,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此时楚桓瞥向还未关严的窗子,再结合高纬说的话,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配合高纬说道:“很抱歉,晓涟下午就跟我说殿下您得了风寒,要我过来看看,可是我临时有事脱不开身,到了晚上才过来。我来时,皇良娣说你刚睡着,叫我先不要打扰你,所以我们就在外面谈了一会儿话。”
“嗯,本太子只是感觉有些头痛,可晓涟却不放心,硬是要找御医来诊断。可我实在不想惊动他们,专开一些难喝的苦药。然后我就想到了你的医术比较特殊,于是就让晓涟去叫你了。”随即高纬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道,“不过睡过一觉后,本太子感觉头又不痛了。”
“但殿下这一觉差点没让皇良娣蒙受不白之冤!”
“嗯?怎么回事?!”
“刚刚童良娣突然带人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就叫人搜查房间,还说我们孤男寡女不会做什么好事。”然后楚桓瞥了一眼童良娣,只见她此刻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说一句话。
“什么?岂有此理!”高纬显得很生气的样子,“怎么可能,本太子还在这里呢!”
高纬和楚桓这样一唱一和的,只为保护他们共同心爱的女孩儿。然后,高纬看向众位宫人和侍卫,质问道:“谁给你们的胆,竟敢如此污蔑晓涟!”于是所有人都赶忙跪地求饶着,但高纬却没有理睬他们,而是瞬间转变成和言悦色的面孔看向孙晓涟问,“晓涟,如此重大的事情,你为何不叫我?”
孙晓涟干脆地说了句:“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我自己还能摆平。”
随即,楚桓又补充一句道:“皇良娣都是因为怕打扰到您,才会独自应付他们的,不想让已经头痛的你再因为他们生气。”
高纬点点头说:“体贴我者,莫过晓涟也!不过,这些事到底是谁弄出来的?!”随即他皱起了眉头,厉光射向童良娣,她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手中的帕子随即也落了下来。高纬上前捡起了带血的手帕,看了看说,“看来事情已经
毫无疑问了,就是你要诬陷晓涟和楚医师。来人,将这个恶毒的女人削去良娣头衔,关进大牢!容后驱逐出宫,扁为官奴!”
“不不,不是我,这都是太子妃让我这么做的!请殿下明查!不要治我的罪呀!求求您,看在我们夫妻的情份上,就饶了我吧!”童良娣吓得爬到高纬的脚下,抱着他的大腿,语无伦次、声嘶力竭的求饶着。
“不管是谁的指使,你犯的错都是不可原谅的。至于太子妃,本太子自会查清,你无需再做纠缠!”
于是,童良娣就被侍卫们拉了出去,这场小风波便在没有掀起大浪之前就被平息了。可是孙晓涟却因此而感到忧心忡忡、更加不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