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她的头,俯在她耳边,唇贴着她的耳.“忘了他,忘了他,从今往后,把你给我,我会一心一意对你,我这辈子非你不娶,这辈子除了你,这颗心除了你容不下第二人,月儿.我爱你,我爱你,听见没有,我爱你,一生一世永不悔。”
汾月站直身子,泪眼朦胧的盯着燕峰,“哥哥。”
燕峰笑了,伸指从她的眉心一直描绘着,停留在她的玉唇上,蓦地俯下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很轻很轻的一个吻。
他将她拥进怀里,“我们本就有过约定,你本就是属于我的,你的心里本就是我先入住,我们之间无数次的错过都成了我这一生中无法弥补的遗憾,我不想再错过你,不想再失去你,不想你再为另一个男人伤心流眼泪,柳汾月.今生让我来照顾你,让我来守着你,万事陪着你,无论是受着.累着,痛着,我都希望有我的存在。”
尽管风在吹着,尽管雨在下着,尽管瀑布在响着。
可他的话,他的承诺,他的誓言却声声入她耳。
汾月心中百转,心绪万千,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含着泪看着他。
燕峰忽然杜开嘴灿烂一笑,整个人故意放的轻松,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好了,我们回家,身子才好没多久,我可不愿再寻大夫替你诊脉,然后不分日夜的守着你。”
他虽是故意说的轻松,可汾月也只是听着,没有笑也没有回应,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风依旧在吹。
雨仍旧在下。
他抱着她漫步在雨里。
脚步却是轻盈盈的。一回到园子。银月看见他们俩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再看着汾月苍白的脸更是心里疼。
燕峰却冲着银月笑T笑,“月姨,麻烦你去准备热水,毛巾还有一身干净衣衫。”银月连声答道:“好好好,我就这去。”
燕峰抱着她进了屋子轻轻将她放在榻檐边,蹲下身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我……我等月姨来了再离去.可以吗?”汾月仍是没有言语,只是点了下头。不过片刻功夫.银月便打来了热水。
燕峰回头看了眼银月,又看向汾月笑道:“我也淋湿了要去换身干净衣衫,就让月姨服侍你更衣吧!呆会我再过来陪你吃饭。”燕峰说着,望着汾月有些不舍,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她冰冷的脸庞,轻轻一笑,起身离去.身子却未走动,回头却看见汾月拉他的袖袍静静看着他。
燕峰心中一暖,想拥她入怀,但又怕吓着她,只是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了?”
汾月抬眸望着他,眼内漾开一圈圈水波,薄唇轻启,“谢谢你,哥哥。”
燕峰面色微怔,即而笑了笑,摸了摸她的
头,未说话转身大步离去。
银月在一旁看着,却不知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爱?不想爱?不爱?舍不得?她看不懂他们两人的世界,唯一希望的便是能看着汾月每日都是笑盈盈的。
她端着热水走到榻边将铜盆放了下来,一面拧着热毛巾一面轻声道:“快将湿了的衣装脱下来,月姨替你好好擦擦身子.这水若是不擦干.呆会该着凉了。”
听见银月似有些责备又似关心的话,她只觉鼻头酸酸的,批着嘴苦笑了下.谢谢月姨。”
褪去湿透了的外衫,往日那胜雪娇嫩的肌肤已不存在,取而带之的却是满身的鞭痕。
银月手握着毛巾侧身看着她时,整个人僵住了.双眼圆睁,呆呆看着她,看着她身上那如丑陋的蛆川般扭扭曲曲的伤痕。
脑袋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眼泪忍不住的往下落,多少年了,多少年她没有再让自己流过眼泪了,她原以为她的女儿过的很好,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的身上到处都是鞭痕?她曾经又遭受了怎样的罪?银月满心的愧疚。颤着手去触碰她身上的疤,可刚一碰到,她的手指便如火灼一般,迅速收回“谁?究竟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汾月本被银月的举动所惑,但又一想,兴许她是见到自己满身的伤痕而可怜。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疤,苦涩的一笑,“过去了,不想再提了,谁伤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一顿鞭子抽醒了我,往后识人需带眼。”
汾月说完,又长长的舒了口气,轻松一笑,“月姨,我好冷,你再不替我擦呆会我就真的要受寒了。”
银月反映过来,赶紧重新拧了把毛巾,让毛巾热些,心痛的替她擦拭着背,可手中的毛巾每掠过一道疤,她的心就疼痛如厮。
可怜她的女儿。她多想抱她在怀中,轻轻拍拍她的背,再哄她睡觉。听她讲心事,听她诉说心中的委屈。
可是……可是她又哪敢与她相认,她甘不起她,不敢奔求她的原谅,只愿能在有生之年好好呆在她身旁,照顾她,保护她。凤仙居大门紧闭。一楼大厅内到处一片狼籍。
二楼的稚间,冷逸楚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静静的躺在榻上。
方才肩头的伤才包扎了,这会又渗出了血,沈纱没法子,只得又去将大夫寻了来,替冷逸楚重新上药包扎。
一旁的冷傲雪看的是心急如焚。
大夫刚包扎完她便迎了上去,“大夫,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大夫未说话走到盆前净手。
接着又走到桌边收拾药箱,“这位公子乃练武之人,身子要比常人好的多,性命是无碍,不过……”
还未等大夫说完,冷傲
雪急问:“不过什么?”
大夫抬头看了眼榻上的冷逸楚继续道:“方才老夫替他诊脉发现他五脏俱有损,乃是内伤,肩头的那一剑刺的也很重,虽然未伤及要害,不过刺的深,你们要日夜守着,以防再次渗血,此乃外伤,外伤好治,但内伤则需要长时间的调理,老夫开个药单子,你们让人到药铺去抓药,早晚都需服用.他若是未醒喝不下去,你们灌也要灌下去,这内伤拖久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大夫抬头看了眼榻上的冷逸楚继续道:“方才老夫替他诊脉发现他五脏俱有损,乃是内伤,肩头的那一剑刺的也很重,虽然未伤及要害.不过刺的深.你们要日夜守着,以防再次渗血,此乃外伤,外伤好治,但内伤则需要长时间的调理,老夫开个药单子,你们让人到药铺去抓药.早晚都需服用,他若是未醒喝不下去,你们灌也要灌下去,这内伤久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冷傲雪有些神色优忽,连声答道:“我知道,我知道。”咬住唇,回身盯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冷逸楚.心中疼痛俱裂。
她不过这一天不呆在凤仙居,竟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竟究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在而发生的?“沈纱……沈纱。”
沈纱本也受了伤,不过都是些剑划伤,相比起冷逸楚来要轻的多,涂了药便好了些,本在门口候着,这会听见冷傲雪的急叫,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推门便进了屋子,看了眼冷傲雪又看了眼榻上的冷逸楚,见没什么事情,才放了几分心,抱拳道‘·不知道小姐唤属下有何事?”
冷傲雪坐在榻边紧握着冷逸楚的手,头也未回,淡淡道:‘.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楚哥哥为什么会受伤,他武功这么好,任谁能伤的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