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峰的声音越说越小,却字字进了汾月的耳,她笑着点了.k头,郑重的答道“我等你,我会一直在这儿等你,你回来时,我会在大门口等着你。”
燕峰笑了,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他脸上,隐隐有光泽在流动,眉眼弯弯,眼内是望不到边的深深笑意。发自内心处幸福的笑。冷逸楚脚步沉重的踏进凤仙居,身子有些不稳,手中的酒坛子如千斤重。
冷傲雪远远的便迎了出来,见他一身的酒气,虽有几分气,但又于心不忍,扶着他到了房间。她要去拿他手中的酒坛子,却被冷逸楚一把狠狠的推开.“走开。
冷傲雪重重的摔倒
在地,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冷逸楚,他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不是温文而稚.笑意潺潺的楚哥哥吗?
“楚哥哥.你怎么了?”
冷逸楚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看了眼冷傲雪,眼前模糊的视线却清楚映出的是汾月的容貌,他一把丢掉酒坛子,跪倒在冷傲雪身前抓着她的双肩道:“我是不得已的,你又知不知道这些年我过的有多痛苦,你又知不知道我时常被恶梦惊醒,你又知不知道我心底的痛,我是不得已的。”冷逸楚一声高过一声.却还是抑不住那颗酸疼的心。
冷傲雪怔怔的盯着冷逸楚,“楚哥哥。”柔柔的唤了一声。
冷逸楚眼前的视线又稍稍清晰了些,看清身前的人是冷傲雪,又猛然起身.嘴里喃喃自道:“不……你不是她,你不是……她恨我,她应该很恨我……”
冷傲雪心头一震,她?柳……柳汾月?不会的……不会的,她已经死了,我探过她的气息,她已经死了,就算当时她没死,冰天雪地也该冻死了。
冷傲雪眼中透着丝丝惶恐,心里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
耳边蓦地传来冷逸楚醉气的声音,“出去。”
冷傲雪抬眸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掩着面从房间冲了出去。
冷逸楚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失落的从怀里掏出那通体汉白的雪玉。
当年若不是柳晏的贪生怕死,通风报信,他一家三百多口怎会遭此大罪,柳晏本就该死,难道他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也有错吗?城外的枫叶林里。夜孤魂陪同着燕峰在林子里打着转。
燕峰一面行着,一面道:“也不知月姨究竟是怎么想的?既是当初创建了这月钩堂,可自从将担子都交到我手上,便从此不闻不问,嘿……你说她就这样呆在澈池国吧!也就算了,她老人家还非得跑到这出云国来,在这枫树林里一住就是十年,还怎么请也请不出来。”
夜孤魂在身后跟着,头也未抬,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的事情,想必月姨心中也有自己不愿提及的事。”说到这里夜孤魂蓦地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迟疑了下道:“堂主,你有没有发现,柳姑娘和月姨长相有八分像。”
夜孤魂在身后跟着,头也未抬,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的事情,想必月姨心中也有自己不愿提及的事。”说到这里夜孤魂蓦地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迟疑了下道:“堂主,你有没有发现,柳姑娘和月姨长相有八分像。”
燕峰一听,脚步一滞,回身看了夜孤魂一眼,他不说倒没觉得,这一说,还真是……
他只知道大概十年前.父亲救下浑身是伤的月姨,追杀月姨的人最后追到了自己家
中,将父母亲都杀了,只有月姨最后带着自己逃了出来。
月姨创立月钩堂后不久,便将堂主之位传给了自己,还告诉自己,月钩堂唯一的仇家便是这出云国的第一庄玉溪山庄,当年追杀她的人也是庄主玉面罗派出去的,以后事事都要与其作对,从那后,她便凭空消失了。
至于她家里还有哪些人?以前是否成过亲,又是否生过小孩?他均不知,只是想来应该不会那么巧的,汾月从小便生活在俞州,而月姨又是在漱池国。
自己那时还小,并未完全听懂月姨的话,可就在一年前,自己准备来这出云国,月姨却又突然出现,将十年前传位时说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虽然自己的父母是因受月姨的牵连而丧的命,仇人却是玉澳山庄的玉面岁,他发誓要夺下玉溪山庄的一切,要拿玉面罗的人头去忌父母的亡灵,也要替月姨报当年追杀之仇。
脑中想着事情,脚上步子却依旧朝前走着,繁密的枫叶林走完,眼前渐渐开朗,一座茅草屋出现在眼前.园子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是太寂静了。燕峰撇了撇嘴抬眸看了眼屋子.推开园子的门走了进去。
刚朝里未走几步,‘唆、嫂、唆。’几根银针迅速从屋内飞了出来,燕峰惊了下,一个闪身躲过了银针,银针重重的钉在园子里的木柱上。燕峰回头看了园子外的夜孤魂一眼。夜孤魂一脸无奈,“属下每来一次,这种事情便遭受一次。”
燕峰摇了摇头,这月姨的戒心也太大了吧!站在原地未动,大声喊道:“月姨,你就是这样款待贵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