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睡觉?”
“我亲爱的哥哥,你自己不也是这个点才起来的,他老人家昨夜可是喝的比你多了去了,自然要多睡一会儿了。”
“算了,我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说着便晃晃悠悠地朝着衙门走去。
风东明到的时候已经不见飞贼人了,便直接找到风留清,“爹,听说飞贼已经抓到了。”
“是啊,这个小飞贼有些手段,要不是太虚宗的人出马恐怕要贻害一方了。”
“可是查到些什么?”
“查到了,他对自己干的事情直言不讳,都认罪了。”
“那王家的事?”
“王家的事?王家什么事啊?”风留清突然严厉道。
“那小飞贼曾经进入过王家,难道父亲你不记得了?”
“他也招了,他听说王家被灭门,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秋水可打。”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可是此事不同寻常啊。”
“这个飞贼能主动承认那么多案件,还会在乎这一个,他既然这么说了还有什么可深究的。”
“王家血案不同一般,他怎么会这么巧合一来杞县就发生此案,而他还曾经去过现场。”
“我说了此案不能混为一谈。”
“父亲,案子没有查清楚,还是应该再审查一遍。”
“大胆,到底你是县令还是我是县令?”风留清拍案而起,“让你协助破了两天案子,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滚回去读书!”
风东明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触动了父亲的逆鳞,按理说自己这般为父亲着想他向来是欣慰接受,并多加鼓励的,今日怎么会到了这样的地步。“父亲...”
“我说了让你滚出去。”风留清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气愤过,他想把事情告诉风东明,可这种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告诉他只会增添他的烦恼罢了,必须禁止他在深查下去。
“...我明白了。”风东明不知道父亲抽什么风,但这意思很明确了,这件案子不会让自己插手的,他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说此案真的还有蹊跷?还是说此案遇上了什么阻力?会是贺封楼那边的吗?自从季竹子来到杞县,这样的情况就很明显,贺封楼想要政绩,便要在此案上横插一手,若是此案此时完结对他来说也不无坏处。或者难道是季竹子相信了昨日四哥的话,便将消息告知了贺封楼,贺封楼急于立功又将消息告诉了上层,此刻即便从小飞贼口中得到些什么消息,只要与昨日赵子云判定的凶手不同,都会让贺封楼下不来台面,因此季竹子便施压不让父亲再查下去。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贺封楼是李系一党的消息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人人都知道赵皇还有没几年的光景,朝中李系一党正值红火之时,能在此刻立功只要得到赏识说不定就可以平步青云了。但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吗?多年来久居在这样的小县城,难道他的赤子之心早就变了吗?风东明感到有一丝寒意,回过头来皱着眉头看着养了自己十几年的父亲,“你还是不是我父亲?”留下一句话便逃也似的离去了。
“我是不是你父亲,呵呵,我怎么会不是你父亲,若我不是你父亲,又何必顾虑那么多呢?”风留清一个人站在大堂上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