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们和沈怀棠的“妈妈”仍在争吵,妈妈虽然只有一张嘴,但天下无理,一半出于市侩妇人,舌战群人倒也不落下风。
突然妈妈指着沈爸爸大声骂说:
“沈长生你还有没有点骨气,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爸爸说:“怀棠也是你的亲儿子,这么多年你回来看过一次吗?!”
沈怀棠拿糖逗弄着面前的小姑娘津津有味时,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自己和少有记忆的妈妈没什么情分,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妈妈啊,自己年少时也曾趴在课桌上思念过母亲,听到别人互相攀比自己母亲饭菜有多么好吃时,也会黯然失神。而面前这个大眼睛的少女,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姐姐。
血缘,那种刻在骨子流淌在每一寸肌肤里的东西,是无论怎么样都会存在的啊,为什么,要彼此那么刻薄?
就因为面前的人,无法像自己一样考取学业,无法正常生活,变成了一个拖累,所以要遭受遗弃吗?
所谓亲人,不是应该一同承受命运,无论怎样相互扶持的吗?
争吵未果,沈怀棠妈妈说:
“我把你女儿还给你了,帮你白养二十年,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我这就走,怎么办是你们的事”
二叔三叔把两边拦住,大骂道:
“不想要了就扔过来,婊子,天下没有这种好事。”
沈怀棠妈妈一听立即火了,伸手就要挠过去,乱作一团相互又争吵起来。
沈怀棠一把抓住要打到妈妈脸上的耳光,怒喊一声:
“够了啊!”
一向安安静静的沈怀棠突然喊出这一声,镇住了众人,沈怀棠放下手,和猫咪姑娘眼光对接:
“姐姐,跟我去南京念书。”
说罢把蹲下的猫咪姑娘拉起身,带向里面房间。猫咪姑娘没有反抗,任由沈怀棠抓住衣角,小腿一晃一晃。
饭桌上,大人们盘算着事情的好坏,言语间埋怨沈怀棠不应该留下这个傻女。沈怀棠笑哈哈的迎合着说南京工作机会多,总不会有太大麻烦的。众人叽叽喳喳,有的说傻女不好嫁,有的说留下傻女也好,说不定以后能赚取聘礼。总归是旁人门前的雪,没落在自己门口,怎么都说得。
饭毕,沈怀棠爸爸拉过沈怀棠,点起烟,说道:
“我下午回东北。”
沈怀棠低头:
“我知道。”
“我倒是不反对把你姐接过来,但你姨要生第二个,容不下她。”
沈怀棠轻松道:
“真没事儿,爸,照顾好姨。”
“以后打钱,我会多打点给你,我回去好好和你姨说说,等生完第二个把你姐接到东北去,她也就是刀子嘴。”
“成,爸放心吧,我也男子汉了,心里有数。”
沈怀棠爸爸拍了拍沈怀棠肩膀,留下一张卡。
下午,沈怀棠领着猫咪姑娘,回了自己的家。爸爸再娶后长居东北,这个家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住,沈怀棠朋友最爱调笑沈怀棠,说:
“你看你,有人打钱还有自己房子,想x谁x谁。”
沈怀棠哈哈说那是,我最自由。
自由没什么不好,如果你能感受到食物好吃,动物可爱,电影有其本身的乐趣,那一定是因为你心里没什么牵挂。但现在不行了,这天沈怀棠带着一位姑娘一起回到了家。
沈怀棠带过很多种姑娘回家,她们大多很解风情,也有一些只解情趣。但无论怎样,沈怀棠都想象和怀念过她们解开衣扣。所以这个女子不同,沈怀棠不想解开她的什么,沈怀棠只想同她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