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东朱雀的别墅回来之后,家明可算是身心俱疲,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到自己的床上,尽管是仰头看着天花板,他也是感觉身心放松。
屋外下了雨,这是入秋以来第一次雨,哗啦啦的下在了地上,听着这些并不规律的声音,他实在是太累了。
这雨下在夜里,也让他心情稍微舒缓了一点,他不止要观察欧元翁的一言一行,还要随时像别人传达信息,现在一切都风平浪静,要是有一天他忽然暴露了身份怎么办?
东朱雀的两个女人逃之夭夭,他也清楚这两个女人跑不远,最大的可能就是藏到了汪一清那里,可是汪一清现在自己自身难保,哪里海信心情去操心别人。
他得知欧元翁要削去汪一清的势力,但是汪一清这个人的精明不比欧元翁差,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想起当初欧元翁给了汪一清,这么多的势力,汪一清也是被他一手提携起来的,他们也是出生入死是多年的兄弟,没想到经过岁月的洗礼,兄弟也不能是兄弟了。
各自有了各自的心思,彼此都开始为自己做事,心思变得不够无私了。
他想象不到之后,还有汪一清和欧元翁的战争,他有一种直觉,甚至不用任然出手,他们两个就可能是鹬蚌相争。
最后得利的是任然,在到最后只要他上报组织,出手及时这样谁都跑不了,如果事情败露,大家大不了同归于尽。
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
和家明想的一样,东朱雀的那一对姐妹真的投奔了汪一清,可是现在就算是她们投奔汪一清,汪一清也帮不了他们,他们反倒是成为了汪一清的累赘。
现在荣茗和荣宁姐妹,被安排在了汪一清名下的,一栋小别墅里。
“荣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欧元翁那个老头子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荣茗不像荣宁那样冷静,毕竟从小事事都有荣宁顾着她,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荣宁给她顶着,除了温室里的花朵,她也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了。
荣宁现在坐在椅子上,手里的杂志让她反复的翻动,她现在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心里也是无比的焦灼,她当然是知道,欧元翁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们。
可是她们没什么过错,如果不逃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事,荣宁的眉头一直在紧锁,她说:“或许我们就不应该掏出来。”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荣茗听见荣宁的这个回答,心里瞬间就澎湃了起来,她害怕。“如果我们不逃出来,说不定已经死在那里了,欧元翁该是什么和善的角色?”
“这些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欧元翁。”荣茗深知一个道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怎么能够确定汪一清不会出卖她们?
眼下欧元翁开始对着四方的势力开始剥削,那就证明谁都跑不掉他先在实力最弱的东朱雀下手,就知道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东朱雀的势力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就是给其他三方,尤其是汪一清一个下马威,四方的势力就属汪一清的最强悍。
所以欧元翁一定不能够,让汪一清反鼓掌,他一定要让汪一清沉不住气。
“荣茗,你觉得我们呆在这里真的安全吗?”荣宁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荣茗愣了老半晌,都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于是只好问。
“什么意思?”
“欧元翁这个老头子,实际上的目标并不是我们。”
荣宁疑惑,她不明白如果她们不是目标,那为什么欧元翁,要对她们下手?仔细想想她们的势力最弱,就算是欧元翁吞并了她们,也没有用处,难不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难不成欧元翁……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
“你觉得是做样子给谁看?”
荣茗的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荣宁又一次的陷入了深思,做给谁看,肯定是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难不成就是做给汪一清看?”
“没错就是做给汪一清看。”荣茗继续说:“汪一清一个人的势力倒是没什么,要是他联合其他两方的话,结果可就不能够显而易见了,汪一清的势力很接近欧元翁,你说要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那种场景真的是不敢想象。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汪一清和欧元翁的势力相差无几,但是欧元翁好像在背后还在做什么惊为天人的事情,而且事情和十年前脱不了干系。
回头看看十年前,那个惨不忍睹的事件,她到现在还是忘不了,当时心里产生的恐惧。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荣宁脸上写满了不安,她还那么年轻还不想死在这里,她和荣茗这一辈子已经够惨了,她们还想要一个灿烂的人生,实在是不想就在这里香消玉损。
事实上,荣茗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轻轻的叹了气说:“眼下只能在心里祈祷了,只要我们运气够好,应该不会有事希望老天开眼吧……”
听着荣宁这样说,荣茗在心里已经不抱希望了,老天要是开过眼就不会让她们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在不是她们所希望的。
“姐,我还不想死。”
荣宁已经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荣茗搂住了她的肩膀,轻轻的附和道:“我也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