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不是一般的自恋。”这样的夏深状态比中午的时候好多了,中午时候的夏深就像是黛玉葬花似的,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让人看着都感觉她像是焉了的花。
夏深把孟津带来了她经常光顾的天台,孟津一定是第一次来,他站到天台上最先感觉到一阵清风,那阵清风让他感觉到了心旷神怡,从天台上可以清晰的看见脚底下的一切,操场上的人他都能看得到他们的表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这地方不错呀,你经常来吧。”他这话都不像是在问夏深,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夏深这样一个不受掌控的人哪会安安生生的呆在教室里。她就应该像是一头野马肆无忌惮的在绿色茫茫的草原之上驰骋。
“眼光不错,你看在这里站的高看的远,就好像所有的东西都踩在你脚下,有种唯我独尊的感觉,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这种风格,好奇特的个性。”
这次夏深摇头,她的想法和孟津所说的并不同,他看着孟津指了指他们头顶上的这片蓝天。孟津抬头看这蓝天,与平时的天没什么不一样,有温暖的阳光,稀薄的云层,蓝色的大背景,“你让我看什么,蓝色的天没什么多稀奇的。”
“我来看鸟。”
孟津这次抬起头才看见了天上偶尔才会飞过来的几只麻雀,他不太懂夏深为什么要看这个,已经无聊到绝望了吗?
“有什么可看的。”
“它们是风的臣民却始终都得不到自由,因为它们不管再怎么努力都飞不出这一片蓝天,看着它们飞来飞去的很有意思吧。”
夏深没说之前孟津以为她会说出什么高雅的人生哲理,看来他真的是高估了夏深,夏深这个女孩子你和她不熟悉之前他是一个会扎人的食人花,你要是和她熟了之后她就不只是会扎人的食人花了,会吃人还会吓人。
“你这算是什么恶趣味,那麻雀最起码会飞,你也就只能看着它们飞,承认吧,你这就是嫉妒不要解释了,也不要狡辩。”
夏深耸肩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看鸟的这个习惯,大概是那次见到任然看鸟吧。她记得任然当时的眼神,有惆怅,有向往,有依恋,有憧憬。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可是她也想尝试一下任然当时心里面的感受,所以她才经常来这里。
看鸟这件事情她是第一次告诉别人,不过孟津不是别人,孟津是她朋友,第一个如此交心的朋友,他们能够认识也多亏了他和陈小秋的故事了。夏深知道孟津喜欢陈小秋,很喜欢很喜欢,那种隔着八百里都能闻到她气味的喜欢。
她没有和孟津说话,从刚才开始她发现孟津一直在站在天台这里往下看,她顺着孟津的视线也往同一个方向看去,她看见了一个体型微胖的女生,好像是不合群一样的被孤立在了一旁,她认识那个胖胖的女生,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孟津心心念念的陈小秋。
也不知道孟津和陈小秋分开是做了怎么样的痛苦决定,孟津对陈小秋的情谊究竟有多深恐怕只有孟津一个人才是最清楚的,别人都无从插嘴。
“看了那么久好看吗?”夏深问。
“嗯。”
没想到孟津真的应了声。每一次见到陈小秋或者说别的怎么样,孟津的眼神都会很温柔,其实陈小秋生的一般,身材略胖家里有些钱有的人不图陈小秋的人,而是图陈小秋家里的钱,而孟津就是与他们不同的,他喜欢的是陈小秋这个人,而且喜欢的不能自己。
“陈小秋是个笨丫头,她不会耍心眼儿,很单纯,现在单纯的人已经不多了,在学校里面什么人都有,就像社会是一个大染缸一样,你只要在里面就一定会染上颜色,不论好坏,都有属于自己的颜色,学校里面也是这样,她自己就是一个直肠子一定会吃好多亏。”孟津一直盯着陈小秋的背影看,眼睛恨不得飞下去找陈小秋。
“那你还忍心离开她。”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没有了我她才可以更好的活着,将来她会遇见更好的男人,说不定我只不过是她生命里面的一个过客,不久之后她就会忘记我了吧。”
陈小秋和孟津的爱情让夏深觉得伤感。她认识的朋友不多,谈恋爱的人她倒是见过不少,可是从来没见过像孟津和陈小秋这样的,或许他们这样的才算是爱情,因为有了羁绊,他不同于其他的根本就没有开始哪里来的结束,他们或许才是被上帝青睐的有情人。
或许他们现在经历的这些都是上帝对他们的考验,看他们的情是不是比金还要坚硬。
“陈小秋有你一定很幸福。”夏深淡淡的说。她不懂的爱情是怎么样的,但是看见孟津和陈小秋这样她感觉的到心里面有一种不同的感受,她没经历过爱情,小时候对乔安皓的喜欢大概都只是童言无忌而已,只是把乔安皓当朋友,可是看见乔安皓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孟津,你说喜欢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孟津沉吟了好半天,好像再总结自己的经验一样,他的表情很认真应该是有认真的在对待这个问题。
“我觉得爱情就像是有人和你分担了东西一样,你的喜怒哀乐都可以有一个倾诉的人,开心的时候一起开心,伤心的时候一起伤心,其实不管怎么样只有有她陪着就算是天塌下来你也不会感觉到害怕,因为为了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看着孟津的侧脸,夏深说不出来她自己现在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很奇妙。她忽然很向往孟津说的这种感觉,她活了十八年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种东西对于夏深来说很新奇,也很陌生。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你也想谈恋爱的吗?我很认真的说啊,爱情就是一场拿得起放不下的赌注,也有可能从头一直玩到尾,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