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听白看了短信许久，最终还是找了祁意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等了很久才被接通，祁意的声音听起来似是有些意外：“班助？”

这一声班助似是将记忆拉回，两人回到了那晚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什么芥蒂也没有。就像是计算时间的沙漏在沙砾流尽之前被谁倒过来，重新流动一样。

以听白“嗯”了声，有点纠结的开口：“我回学校了，你待会儿有没有空？我们见一面。”

祁意惊讶于她突然的提议，想了想才轻应一声：“嗯。”

两人没有多说，事情说完就结束了通话。

挂断之后，以听白看着手机，出神。

她从未想过那晚之后和祁意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话。甚至于，她认为祁意对她的态度应该是和那晚一样的，扼住她的命门，毫不费力的让她身心俱疲，至少，不会是这样若无其事的。

手机短信铃声的再次响起让以听白回神，她一点一点的回了顾洛拉的短信。

弄好之后，披了件外套走到了阳台，看着夜色下的校园。

寝室阳台正对着学校操场，站在阳台上操场的一切都可以尽收眼底。

此时操场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见橡胶跑道，看不见篮球框，更看不见人影。只有操场外的路灯在发出微弱的光亮，照出一点点只属于冬季的寒气，迷迷蒙蒙，让人看不真切。

站得久了一点，依稀看到一个人影往操场走，因为雾气只能看到他的身高很高，手插兜，应该是穿着长款大衣，盖住了膝盖以下，脸却看不清楚。

他就在路灯下站着，没有左顾右盼，没有不耐烦，只安静的站在那里，不时拿出手机在手里把玩，应该在等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