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开出不久，以听白便低着头诚恳道歉：“对不起顾总，我…你太像我熟悉的一个人，所以……”

所以失态，所以任性自己。

以听白声音更低了些：“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一句话似已经能解释今晚的喜悲，似也能解释这么久以来所有的一切。

所有，不过是因为像。

顾君与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她，她的眼里是错愕的，后来的相处是想亲近又疏离的。

还有今晚的失态，在他面前任性的像个孩子，拥他拥的那样紧。

只是将他当成，替身。

这一个词实在令人不爽。

顾君与猛然踩住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突如其来的刹车，使以听白因为惯性朝前猛扑，下意识的，她用手挡在自己的脸前。

顾君与的声音在她耳边飘飘荡荡，却凝结成一句完整的话，他好似说：“以听白，你居然将我当做某个人的替身？”

她的手撞到了前面，疼的她眼泪一下子聚集，但她还是直起身子，直视顾君与的眼睛：“对不起。”

顾君与闭上眼睛，仅剩的一丝温暖悄然离去，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他还以为……

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的原因。

静默了一会儿，他重新睁开眼，眸里毫无温度，无视以听白重新发动车子。

他没有愤怒，没有更多的质问，只是冷漠。

他这样的处理方式更让人心寒又心安。

冷漠往往是最锋利的利器，他对不重要的人一惯如此，自己的情绪总是能管理的很好，绝不会泄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