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回s市的私人飞机,匀染染还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个墨盛真让人看不透,她都如此咄咄逼人,问出那样的问题了,可他倒好,直接跟李瀚温和赵铭说了声“带回去”,然后转身就离开了研究室。
能当墨盛的左膀右臂,两人都是练家子了,要拿捏住匀染染可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然匀染染真要反抗也不是没机会,毕竟在这个实验室里,真正了解所有东西的价值和作用的只有她一个。
不过匀染染是个连自己的研究都只用自己来做试验的人,当然也不会贸然把这些东西往大活人身上用。况且,以墨盛的势力,真要抓她,她这样反抗,最终搞不好就是两败俱伤。
再者,他先也提到了何琳。就算抓不住她,但只要他有何琳在手,她也不可能弃之不顾,让人家来替她背锅。
如此,匀染染索性也不反抗了,做好心理准备后,乖乖地就跟着上了墨盛的私人飞机。没想到竟然没有看到万诗和万然,她原以为他们是一起来的这里。
而原本就惜字如金的墨盛,坐在回程飞机上,竟是一言不发。匀染染不知道他是作何打算,只能试探性地问道:“怎么?对万诗拜托的事情如此上心?”
“与她何干?”墨盛眉头一蹙,转过头来盯着被抓包了却依旧淡定的匀染染,不悦反问。
说实在话,他现在心情很不好,如果匀染染再挑衅些,他说不定就会失控。他知道匀染染的本事,一打量他就知道不是继续说下去的时机。
可出乎意料的,匀染染竟然继续刺激道:“如果不是因为万诗,总不至于墨总跟何秦明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吧?”
见他听到这话,眉头越发蹙得厉害,一副隐忍的模样,匀染染目不转睛,毫无惧意地问道:“把他从m国带回,送进这里的人,就是你吧?怎么?你们有仇?不过以他……”
话音未落,墨盛已将手中的红酒杯狠狠掼在地上,低吼道:“闭嘴。”
一听这话,匀染染下意识地停下了话头,不过心里却多了份计较。这个墨盛对待何秦明的态度实在奇怪,像是爱恨交织一般。
以他的势力,就算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治疗方法,把何秦明送进最好的医疗中心照看着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了。可他却把人送进了未知疾控中心,这样的举动跟报复相比又有何异?
但如果真要报复,他完全可以把何姨隔离在外,没必要让她有机会接触到何秦明。况且,何秦明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了,真要谈报复,也够解气了。
飞机照旧停在了碧荷湾,墨盛率先一步下了飞机,脚步不停地进了屋子。一路上没再继续刺激他的匀染染也懒懒散散地跟在了后头。
在飞机上持续感受着低气压的李瀚温和赵铭两人,一个快步跟上了前头的墨盛,一个留在后面看着匀染染,以免一不注意人又跑掉了。
“你们老板以前是不是得过什么精神疾病?比如偏执症、狂暴症之类的?”匀染染在飞机上虽然没有继续刺激墨盛,但脑子里没少想问题。
而这个问题,她不能直接问墨盛,只好转头把问题丢给了赵铭。
岂料,赵铭讶异地看了她一眼,脱口而出却答非所问:“匀小姐,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应该想起什么吗?”匀染染大惑不解,这种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失忆,但别人却认定你失忆了的感觉,还真是奇怪。
一看她一脸懵圈的样子,赵铭立刻反应过来,垂眸应道:“没什么,是我唐突了。不过七爷虽然在意何先生的事情,但还请匀小姐记住一点,他最在意的人,是您。”
这赵铭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这茬匀染染就有些来气,忍不住讽笑道:“和万诗订婚,这就是你所谓的他最在意的人是我?”
话至此处,匀染染也觉察到自己的语气有异,顿了一下,才自嘲一笑道:“我跟他才认识多久,他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不过,我当真没有心思陪他玩这种毫无意义的游戏。”
说话间,两人也进了客厅。赵铭一看墨盛就靠在窗边接听电话,原本还想解释一二的他立马就噤了声,不再多说什么。
而匀染染跟赵铭聊了这么几句,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心里更是烦闷,倦怠感不停地涌上来,让她直接窝进了沙发,什么也不想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