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辞见此景,正鼓掌的手猛然顿住了,脸上的笑意霎时间便消失无踪。她扁起嘴,幽幽的立在船头瞧着,眼神幽怨。
卫长天却未动,定定的直视前方水面,未看顾卿辞,也未瞧舞女,目色冷淡,甚至隐隐可见杀气。
忽地,他动了,一只手握住了舞女的腕子。若是平常,顾卿辞定然当场便吃醋跳脚了,可此刻她却没有,满眼只剩下惊吓与担忧。
因为舞女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削铁如泥,吹毛立断!
“啊!夫君!”顾卿辞惊叫出声。
与此同时,画舫四周忽有十几名黑衣人破水而出,皆手提长刀,来者不善!
季东阳最先反应过来,他挡在卫长天身前,沉声道:“王爷带王妃先走,属下殿后!”
卫长天饶有兴味的一挑眉,淡淡道:“不必。”话音未落,他反手一掌将那舞女打了出去,同时黑衣人齐齐攻了上来。
孟闲歌三两步跨至顾卿辞身边,压住她的肩头,“王妃还请待在我身边,莫要乱跑,若伤着王妃,可就不好了。”
顾卿辞侧脸看他,却不由得愣住了。他本就一副天生冷面风流相,眉眼多情唇形极薄,笑时恍若三月春水沁人心脾,可此刻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本就冷的面容便更冷了,教她莫名心生寒意。
孟闲歌看着她的目光中,有探究,有猜疑。
君子竹旁观许久,忽地似是明白了些什么,无奈叹了口气,行至近前,状似无意却暗施力道的拂开孟闲歌的手,摇了摇头,神色莫测。